手捧秘籍,想到教主,护法不禁眼中噙泪:“教主把这本书给了我,就是让我修炼最高的功法,可惜我资质浅薄,修炼千年,始终无法突破金罗之位。你先天浑源深厚,万年少见,以你的资质,定能修成不世魂术。”
护法之话,使左烈心事重重。一面是护法的重托,一面是绝世秘籍。接受重托,了却护法所愿理所当然,但是那本秘籍那是土族圣物,神教至宝,自己如何受得起?
但是护法接下来的话语是左烈更加不安。
“等你修成了修罗神功,你就是修罗神教的教主,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你找到了土族的王子,你要保护他做土族的王。”
左烈惊讶地张大嘴巴,他几乎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左烈思索着:“我怎么能够成为神教的教主,如果我做教主,现在的教主又是何人,他又有多深的魂力?”左烈想着,不禁心乱如麻。
护法知道左烈是淳厚之人,心中绝无妄想,自己突然说出这些,左烈一下子难以接受,于是又劝慰左烈说:“这本奇书,只有魂力卓越之人才能拥有,我找了一千多年,也没找到一个配修此书之人。你浑源深厚,又遇到了我,这可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如你修成神功,你就可以改变修罗神教和土族的命运,这也是你对修罗神教和土族的莫大恩德,切记切记。”
“可是我怎样才能做神教的教主?现在的教主是谁?”左烈困惑地问道。
提到现在的教主,护法双没紧蹙,面色渐渐凝重。
“一千年前的战争,使土族在奥迦大陆消亡,土王巨墒也下落不明,许多人说他战死了,然而战争结束后,他又出现在修罗神教中,仍是神教的教主。但我总感其中有所变故,我们的王英明伟大,万民拥戴,而现在的教主阴险凶残,和我们的王大不一样。”
“战后我也曾经回到修罗神教,因为我以为教主就是我们的王,但很快我就发现情况有异,神教之中处处阴森可怖,特别是战后入侵土族的异族力量也神秘消失了,我怀疑他们侵入到了修罗神教之中。”
“但我亲眼所见神教的教主就是我们的巨墒王。我百思不解,我想起王的嘱托,就偷偷离开神教,又回到了这是山洞之中,一呆就是千年。这一千年中,教主从未来到这个洞中,如果教主就是土王,他为何把他当年的嘱托忘记得如此干净?我原想完成了土王的嘱托,再回到神教探个究竟,可惜没有机会了。”
护法黯然长叹,接着说:“你一定要记着,如果你遇到了土族的王子,你要保护他做土族的王,切记切记!”
左烈一阵酸楚。护法是他心中的神,护法把最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他,现在又几乎是在乞求他。左烈看到护法剑眉紧蹙,英俊的脸上阴云密布,只恨自己魂力低微,无法帮他战败仇人,心中甚是惭愧。
“我一定记着您的话。我虽然没有见过土族的王子,但是如果我见到他,我会尽力保护他,让他成为土族的王。”
第五章 控魂
护法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抹浅笑浮现在嘴角。那微笑如同秋天的最后一抹阳光,高远苍凉。
“您虽然没有练成控魂术,但你再修满一个月圆之夜就可以练成了,那个人未必就是您的对手。”左烈说道。
“是啊,他未必就胜得了我,但我总感到那天他和我过招,他并未用出全部魂力,他的魂术魂力高深莫测。”护法语中透出隐隐的忧虑。
“他已经走了,我们为何不出洞去,走得远远的,等你修成控魂术再回来?”左烈问道。
“他不会让我们走的!今晚月出之时,我会出洞,只要我不控制魂力,他很快就会发现我。决战的时候到了!如果他败,我俩出洞,另找练功之地。如果我败了,他会杀了我。我死了,你不要出洞,你天亮再走,免得被他发现行踪。”
左烈眼中流泪,也许今晚就是他和护法死别之时,他知道护法魂力卓越,但是那个对手也许拥有更加恐怖的魂力。
“你出洞后,就可以加入修罗神教。在修罗神教,你可以找任何一个魂师为你开启魂根,这个魂师可以在神庙,也可以在神教的教廷,甚至是一个陌生人,并且开启魂根不会被记录。只要拥有魂力之人,都是修罗教徒,所以他们不会管你在哪里开启的魂根。只是你千年的魂根很容易被他们发现,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他们有什么要求,你要答应他们,免得他们怀疑。”
左烈点头。他想劝说护法不要出洞,但护法和他的对手相识何止千年,他对那人定然有更深的了解,护法这样做,必有他的原因。
当下,二人各自调息打坐,等待天暮月出。
天色渐渐黑暗,苍茫的暮色在辽阔的奥迦大陆上渐聚渐浓。月亮的银辉从天边洒落下来,北迦山中幽静清凉,几只晚归的倦鸟投影在坚硬的岩石上,它们偶尔的叫声反使夜空更加的宁静清冷。
护法站起向洞外走去,到了洞口,他回头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左烈,走出结界,身形一晃,闪电一般在洞口消失。左烈急忙来到洞口,他看到护法已经到了对面小山的山脚下。
时间仿佛一位年迈的老人,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月亮一点一点升起来,照着护法挺拔的身影。一个时辰过去了,不见有人来到谷中,山里静得死了一般,甚至大树的枯叶都凝固在枝头,忘记了飘落。
左烈有一种预感,那个时刻就要来了,这种感觉愈发地强烈,沉云一般压在左烈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