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石泰的魂剑绿光莹莹,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魂器,否则石泰也不会以此来对付火灵鸟。
不待火灵鸟吐出火焰,石泰魂剑一挺,飞刺火灵鸟胸膛,火灵鸟躲也不躲,一道火焰从口中喷出,来缠石泰,石泰收回魂剑,转而砍向火灵鸟吐出的火焰。
左烈等人包括兽王无不为石泰之举感到诧异,火焰袭来,魂剑岂能斩断?难道石泰被火灵鸟所伤,气昏了头脑,所以才拿剑去斫火焰?
然而怪异的景象出现了,只见火灵鸟吐出的火焰在石泰一砍之下,竟象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般纷纷收拢向石泰的魂剑聚来。
那火焰看来轻若毛羽,实则力道千钧,它们如要缠住石泰的魂剑,饶是那剑精石打造,也会被断为两截。
果然火焰刚刚聚到魂剑之上,魂剑立刻一道青烟焦枯而断。
石泰断了魂剑,左烈心中一沉,如果火灵鸟在此时再吐一道火焰,石泰性命休矣。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石泰手中魂剑忽然消失,他伸出右掌,右掌瞬间大如井口,呼呼生风向火灵鸟身上拍去。
随着石泰巨掌压向火灵鸟,掌中有急速生出无数细小的枝条,这些枝条各个力道强劲,射向火灵鸟身体各部。
火灵鸟看到石泰魂剑断掉,心中一阵轻松,却不料石泰的巨掌随后就到,它欲躲闪,掌中又生出无数细小枝条,掌力未到,枝条已经穿过它毛羽,挨近肉体。
火灵鸟毕竟万年魂力,它临危不乱,一道明亮的火焰烧向石泰巨掌。火灵鸟知道这些枝条都是石泰那双巨掌所发,烧断了石泰的木掌,那些细小的枝条自然断掉。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树根枝条利剑一般洞穿了火灵鸟的胸膛,从它背部火红的羽毛中透了出来。几乎同时,火灵鸟的火焰也烧到了石泰的木掌,随着相继两声惨叫,火灵鸟倒地而亡,石泰木掌断落在地。
兽王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用手指着石泰气咻咻第说道:“你、你。”他“你”了两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火灵鸟倒在地上,火红的鲜血小溪般从它庞大的身躯中涌出。石泰痛苦地滴蜷缩在地上,断掉的手掌在地上冒着焦黄的烟雾。
左烈等人也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他们早已相信石泰必败,这将成为难以改变的事实,但是如今事实正好相反,他们难以理解,想象不到,他们甚至忘记了去帮救地上的石泰。
还是左烈最先醒悟过来,他大喊一声:“快救石泰。”
众人明白过来,一涌而上,风乾扶起石泰,夏越和南起已用掌心抵住石泰后背为他输注精魂。
在众人帮助下,石泰疼痛渐消,新的手掌又在他臂上长出。
左烈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还有两战,但是毕竟石泰打赢了第一战,如果石泰当初一战定输赢,也许现在大家已经可以安全离洞了。
但毕竟石泰胜了,有了第一次就有了希望。
众人扶石泰站起来,左烈一回头,不禁心中一寒,那只白色的人足大鸟已经被兽王唤醒,抖动着身上的羽毛,犀利的目光正在向石泰看来。
左烈连忙对兽王说道:“兽王且慢,一战刚刚结束,石泰在对战中两次受伤,如果你现在就开始第二战,即使胜了,也未免胜之不武吧?”
兽师族在木山原本是一个下等家族,他们正是凭着不断的公正的决战才走到今天,所以兽师族的每一个成员都把决战视为神圣的战斗,数百万年了,兽师族的成员从没有人违背过先祖留下的决战规则,他们不愿让兽师族的名声败落在自己手中。
兽王因为石泰杀了他的爱兽,所以气急败坏,急于要杀了石泰,他见石泰刚刚站起,就唤醒了魂兽,要杀石泰,经左烈一提醒,才又召回魂兽。
左烈见石泰两次受伤,现在又要面临第二次决战,心中不忍,但战书已下,无法更改,如果自己不遵守规则,兽王正好有理由杀了场中所有的人。
左烈见石泰伤势虽然复原,但是身体还未完全好转,他原本红润英俊的脸上顷刻间沧桑灰暗,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千年。
左烈命风乾再为石泰输注精魂,也好助他快速充盈魂力,毕竟兽王的等待是有限度的。
风乾走上前,抬起掌,刚要抵住石泰脊背,石泰却惨然一笑,摇头说道:“不用了。”
风乾愕然,他扭身看着夏越等人,夏越眼中流泪,对着风乾轻轻摇了摇头。
左烈只等石泰伤势好转好进行二次决战,他哪里知道石泰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他的体内只剩下了数十年的魂力,而这些魂力对与一个万年魂力的魂兽来说,简直不堪一击。
原来石泰与火灵鸟对战时所持的魂剑,就是他体内的木魂所化,他从身上抽出的那把魂剑,其实就是他的木魂。
木器本是火种,木魂化成的魂剑更是引火的上品,所以石泰的魂剑才可以引到火灵鸟的火焰。
在火灵鸟烧毁石泰的木魂的短暂一瞬间,石泰把仅存的木魂存入体内,用尽最后一点魂力发出藤枝,杀死了火灵鸟。
木魂本是木族魂术师上千年才修炼成的藏命之所,木族魂术师的一切魂气都藏才木魂之中,木魂已断,魂气自散,石泰用没有被烧断的仅剩的木魂化作魂力,乘火灵鸟不背杀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