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史神情严肃的走到秀的面前,居然没脱鞋子就进来了,以前他不是最在意卫生了嘛。
“建史,鞋,你的鞋,脱了。”忍不住提醒一下,难得也有抓住建史把柄的时候,秀怎么可能不放过呢。手指着建史的脚,不停的叫唤,可是人家建史就是没理他,笔直的朝着秀走了过来,然后在他面前停下,注视了一会儿,缓缓蹲下。
“手怎么了?又去哪里胡闹了吗?”一只手轻柔的抓过秀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手中,声音带着颤抖的问着。
秀被建史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有些恍惚。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任由建史抓着他的手。
“怎么了?是不是很痛,怎么都不说话了?”感觉到秀的不一样,建史有点着急了,要是以前的秀只要受了一点伤肯定会哭着喊着让人可怜,可是现在,居然没有吭一声,在店里的时候也没有半点要让人可怜他伤势的意思。
傻呆呆的看着建史,秀突然把自己的手从建史的手中抽了回来。
“建史,我跟你说啊,我可能有狂犬病,你离我远点啊,要是我咬你一口你就完了,所以我郑重向渡边先生申明,我从今天起要从这里搬出去了,为了不不给你惹麻烦,等我确定我没有狂犬病的时候再回来。呵呵。”向边上挪了几下,有意识跟建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并且很没良心的说一堆存心让建史大惊失色的话。
建史可没那么好糊弄,上前几步想把挪到一边的秀给抓过来,奈何秀已经用双手在胸口摆了一个大叉叉的造型,拒绝触碰。
“秀,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要搬出去了,是不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说啊,或者。。。。或者是不是老板的事情。。。。。。。这个你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是心急的缘故,建史的话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
“什么啊,说真话就是没人相信啊,我被狗咬了,真的,真的都没人相信了,呐,这是病例,再不信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了。”甩出那张已经被自己蹂躏的差不多的病例,递到建史面前,脸上的表情颇不乐意。他就这么像狼来了的孩子吗,怎么说什么都没人相信的,而且还一伙一伙的不相信他。
建史将信将疑的拿过病例,一边打开,一边还朝秀迟疑的看了一眼。
“事实吧,我没骗你吧,我是被狗咬了吧,所以我要走喽。”说到最后的时候,秀压抑着莫名爆发出来的酸酸的感觉,强做欢笑的用力从建史的手中抽回那张病例,这东西可重要了,没人相信他的话,这就是他的重要证据啊。
“秀。。。能不能不要让人总是那么担心,你这样知不知道会让人。。。。。。。。。”看过病例的建史话语间开始对秀透露出一点指责的意味,但也只是说了一句,后来也许是自己发觉出这样说不对,想收回自己的话,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秀低着头,一只手不是很利落的折着病例,然后放回自己的口袋中。
“对不起秀,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了,你知道吗?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伸过手揽过秀的肩膀,感觉着秀瘦弱的身体,心莫名的抽了抽。似乎是一种不好的预警。
“干什么啊。。。。我有说什么吗,好了好了,洗洗睡。对了建史,我要赚大钱去了哦,哈哈!!!!!!!”伸过一只手推开建史,建史的这种样子让他感觉有点别扭,心里不好受。
看着笑的如此夸张的秀,虽然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但是建史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不问我要到哪里赚大钱了啊,怎么不问,我还等着你问呢。”有点捉弄意味的用手指戳了戳一动不动的建史。
“草摩利津是吗?你要搬到他那里?”建史勉强的让自己的脸部肌肉动了动,应该称的上笑吧。
没想到建史居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秀二度躺回地上,特没劲的看着建史。
“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啊,有这么明显,有这么好猜吗?呐,我今天就搬过去了,等几个小时有人会来接我,我走了建史可不要想我啊。对了,顺便帮我跟店长和老板说一声,哈哈,老板的惩罚我享受不到喽,那个啤酒肚、酒糟鼻就留给老板自己享用吧。”看着挺兴奋,但谁又知道此时秀的心情呢。
“秀。。。其实英矶他没你想的那么坏,其实。。。。。。。。。”
“知道拉,我又没说他坏。但是呢,我讨厌他,呵呵,有机会的话我自己亲自把话跟他说吧,呵呵,说起来我真的很想看妖孽老板生气时候的样子呢,肯定很有意思,你说是不是啊建史,你有没有看见过?”幻想着妖孽生气的样子,那张漂亮的脸蛋肯定成抽象画了吧,想起来就好笑啊。
“秀,你还没说你大概要什么时候回来?”也许并不想再继续的讨论仙石英矶的缘故,建史很明显的扯开话题。
“回来啊。。。。不知道诶,看情况吧,或许我就在他那里养老了,到时候我就是史上第一个在自己寄主家养老的牛郎了吧,呵呵。”
“你自己小心的,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回来,我会跟英矶说的,好吗?”
听着建史的话,秀觉得自己好想笑,要他小心,小心什么?小心被草摩利津糟蹋了,还是小心自己被仙石英矶暗杀了,或者是被草风纯谋杀了。如果照这么小心下来的话,确实他自己的一条小命还不够陪他们玩的呢。
“建史,你越来越婆妈了,得了,我知道,在太阳升起之前求你再让我睡一觉吧。”一脸乞求的表情,双手微微合十给建史做了个拜拜的姿势。
“行,那你睡,我不打扰你了。不用急着起床,如果有人来的话我会叫你的。”替秀把被子给他盖好。
建史永远是那么温柔,但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有时候他的温柔会成为一把锋利的刀,直刺人的心。
安详的闭上眼睛,本来想跟建史道一声晚安,但想到明明已经是凌晨了说晚安并不合适。
“建史,我安息了,你也早点安息吧~~~~~~~”
末了还把自己的爪子伸出来冲建史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