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胖一个饿狼扑食的蹦到床上,在软软的床上翻来滚去:“沈易,你真的是长大了。”
沈易也学她躺在床上,两人一起看天花板上吊着的星星:“我本来就长大了。小时候除了教我的军体术,哪样不是我在照顾你?”
“沈易,你怎么越大越赖皮?”白大胖握紧拳头,翻了个白眼,“那是我让着你好不?”
沈易:“……”
他盯着白大胖,看能不能把她脸盯红。
可惜,白大胖是什么物种,要是能脸红,那才是奇怪。
沈易悄悄把她往怀里带,指着天花板:“到了晚上,这些星星会亮,一闪一闪的,很漂亮。”
“会亮啊。”白大胖一点也没察觉自己在被占便宜,只说,“我还以为就是单纯的装饰物,要是亮的话,那不是很刺眼?”
沈易:“你晚上睡觉都是关机,能刺着你眼睛?”
白大胖:“……”对ho,她忘了这一茬。
两人又笑闹一阵,天色渐暗,沈易起身去做饭。
白大胖看着沈易熟稔的厨房里转来转,不一会儿就传来香味,深吸一口气,忽然感叹:“沈易,我有点想念你烤的老鼠肉了。”
“哪天我们去抓几只来烤。”沈易头也不回的说。
白大胖脸上笑容加深。
十年,再次和沈易见面,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生疏感,这让她很兴奋。
“对了,小青呢。”她忽然问。
沈易顿了顿:“死了。”
似是知道白大胖等着解释,他继续说:“沈博山把我带走,我病好后想起它,回了趟卧象村准备把它接过来。结果回去的时候,听有义叔说的,它没有离开家,后来饿死了。”
“有义叔把它埋在枣树下了。”
“噢。”白大胖低下了头。
她调出关于小青的记忆。
从最开始只有两指粗的小青蛇,长到后来有四指粗。
它懂人性,听话,赵树风对它很好,把它当成真正的家人来养,有时候还会打水给它洗澡。
其实真正说起来,后来和小青相处日子最多的,不是她和沈易,而是赵树风。
当初赵树风突然晕倒,其实是小青通知陈大刚的。
白大胖又问:“外公葬在哪?”
从见面时,她一直没问这个问题。
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这个问题,对她和对沈易来说都是一道伤。
在白大胖这里,一直认为是自己害了赵树风。
十年了,她终于弄明白这个情绪属于——内疚与自责。
“沈博山买了块好墓地,在西河园。”沈易说,“吃完饭我带你去,外公见到你,肯定很高兴。”
白大胖抿了抿唇,没说话。
沈易很快就察觉到她的情绪,放下手中的铲子,走过来。
他将白大胖拉在怀里,下巴放在白大胖头顶轻轻摩挲:“大胖,十年前我就说过,不关你的事。”
“我们都不能料到当初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所以你不用自责,外公也不会怪你,他只会高兴他救了你。”
“而且,如果当时是我在他手里,他一样会甩开我。”
“我知道。”白大胖从他怀里抬头,“我明白的。”
两人默默对视,过了一会儿,白大胖动了动鼻子:“菜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