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地山林中,密切观察其动静。尤其是新增援来地曹军精锐虎豹骑,虽然桥梁被烧阻断他们地来路,但是耽搁了这许久时间也应该到了。
付工匠本就对方林感激涕零,听说要一道进城自无异议,放下木牛,踢了巨大的精英肥男几脚,喝令它帮自己看好,然后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
一路上付工匠点头哈腰的跟在方林的身后,倒真的很似个跟班,只是方林看看两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实在有些破烂,从梦魇印记里花了几十积分重新改扮了下。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还真像极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带了个殷勤的跟班。
行到高平县的县城门口,守卫的兵丁却是整整有十人之多,相当于正常情况下
倍。搜查得也是相当严密。而城门口的榜文上赫然人的画像,方林,老胡,连同精英肥男也被绘入其中。
但除了黄忠的模样还有四五分神似以外,其余人的形象可以说经过了相当大的艺术渲染,尤其是精英肥男和老胡,那模样几乎就是活脱脱从钟抓鬼图上照搬下来的。看得出来绘画者具有相当深厚的水墨画功底,但像不像本人就得另当别论了………
进入城门并没有费什么劲,工匠付贼眉鼠眼的机灵着呢,直截了当的塞了一把五钱过去,负责抄检的兵丁连楞都没有楞一下,熟练无比的把钱抓了过来,毫不避讳的挨个掂量,个别的钱还拿到牙齿里咬上几口,最后哼了一声挥挥手道:
“进去吧。”
方林微微一笑,进入城门的一路上,已经对此处的县治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这高平县也不甚大,门口的军纪败坏若此,进入城门的百姓大多脸有菜色,瘦骨嶙峋,治理此地的县尉德行自然就能推断个八九不离十,就外号就很炫——“天高三尺”!
进城以后方林便让工匠付火速去打听城里的医馆坐落在什么位置,可惜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摇头,最后一个在街边卖菜的老太婆才叹了口气道,说是两个月前本来的名医赵大夫被一无赖诬陷,被那个该死的县太爷逐出高平县了,现在有什么病都只能跑去市集上的草药摊子上去抓付药吃吃,至于病能不能治得好,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得知了这个信息的方林敏锐的意识到了其中可能蕴藏着的任务线索,刚忙打听那位名医赵大夫的去处,却被告知不大清楚,见再问这太婆也寻找不到什么线索。于是方林便重新走回大街上,找了处酒馆坐了下来。
其时生活困苦,除了在野外打猎能捕捉到飞禽走兽等荤物以外,哪怕是在城里,也只有初一,十五才有肉吃,方林要了碟香豆,卤豆腐丝,菜炒蛋,外带五个囓饼,顺便又多叫了一壶浊酒,只吃了少许就放了筷子,工匠付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看看酒馆人人渐稀少,方林随手打赏了小二五个大钱,有意无意间有向这店小二打听起有关那赵大夫的事情,这酒店处于十字路口旁,人来人往的消息当然灵通,店小二得了赏钱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有关赵大夫的传闻有好几条,有的说是他去了附近的乡下做了个草药医生,有的说是他带着钱财回老家的时候被城中一霸周卫给谋夺了性命,还有的说是他已经在半月前平安搬回徐州那边的老家去了。
方林听了大皱眉头,他虽然自信最后一定能将这赵大夫的下落给顺藤摸瓜的打听出来,但是那耗费的时间就相当之多了。余下的短个小时未必就能达成目的,反而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所以方林立即便采取了事先定下的第二套方案。
“走吧。”方林站起身来微笑道。工匠付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一边往口中猛塞着食物,一边从怀中掏钱。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方林哑然失笑道:
“不急不急,没吃饱的话,打包边走边吃。”
“打包?”工匠付正在猛力噎吞一块胡饼,那伸着瘦长脖子的模样实在像极了一头瘦鹅。顿时被噎的两眼翻白,端起酒壶猛灌。
方林无奈摇头,在旁边对街的小贩那里讨了张荷叶,将剩余的菜肴和两个囓饼包了进去,直接甩给旁边正在捶胸抹背的工匠付。没好气的道:
“我开始在干嘛?”
“在拿荷叶把剩菜包起来。”工匠付怔然道,他接着终于恍然大悟的道:
“哦!原来这就是打包,小人又涨见识了!”
【第三十五章 极品昏官】
林背着手踏着方步走出了酒楼,还真将那种富贵人家气度模仿了个十足,工匠付急忙结了帐追出,垂手在后面巴结的跟随了上来,规矩的落在身后一肩之地。旁边的人一看这派头,还当真觉得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出来闲逛。
看看前面就是县衙了,方林悠然在前面走着,工匠付这等出身低微的人心中不禁有些发慌,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跟随了上去,此时正值那县尉开衙升堂断案的时间,却是允许人旁听的,方林听了这县尉省案子,饶是他定力非常,也是相当无语,当真是哭笑不得,这昏官的行事作风,当真算得是领悟了“雁过拔毛圣手,天高三尺神功”的真传——雁过拔毛大家都应该都知道=。就那么高,怎么会突然高三尺呢?既然天没高三尺,那肯定就是地皮都被贪官给刮下了三尺,所以相对着就天高三尺了。
方林两人进门的时候,审的乃是胡大海偷割徐老六家的稻子。那县尉草草看了下状子,便把原告叫了上来问了几句,立即拍着桌子精神抖擞的道:
“好你个混帐王八蛋,人家种的东西,怎的轮到你去割?自是偷窃无疑!拉下去打五十板子。”
被告胡大海委屈道:
“小的还有冤情回禀!”
县尉喝令:
“打了再说!”
可怜那胡大海直接被堂下的衙役拖翻,挨了五十板子以后被打得鲜血淋漓的重新跪着,县尉不耐烦的道:
“你有何话讲,快说!快说!”
胡大海忍着一泡泪水道:
“小的地是在徐老六家的隔壁,那块地却是被他强占了去的来种了庄稼,小的同他说理他却不依,所以才去割了他家的稻子。”
县尉翻眼向天道:
“原来如此,徐老六既然错在先头,胡大海便做得没有错!将徐老六拉下去打五十板!”
徐老六正自得意,当真是晴天里轰下个霹雳。张口结舌急道:
“小人冤枉啊!大人容禀……”
县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