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宣政殿来了百余朝臣,在等您去上早朝呢。”
魏忠瞧见宣政殿似乎有不祥的气息,他匆匆来到内殿,对宇文世宏传话道。
“早朝?谁说朕要上早朝了,叫他们散了。”
宇文世宏根本没当一回事,吩咐一声这便抬步要前往筑铸监一趟。
殊料魏忠这个老奴,竟一个箭步上前,把宇文世宏给拦下了。
“老奴斗胆拦驾罪该万死,”魏忠先行认罪一声:
“皇上啊,不是老奴……实在是……您已经三个多月没上早朝了,不仅如此,还将国务部给、百官手中积攒的大量事牒,投递无门,而您又……”
“你放肆,”宇文世宏冷声打断:
“国务朕自有主张,何时该你来教育朕当如何处置国事了?”
宇文世宏不想再搭理魏忠,魏忠却急了:
“皇上!宣政殿怕是要大乱了!朝中上下近八百大小官臣!都在宣政殿等您!您要是不去!怕是要生乱啊!”
“皇上您……”
魏忠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架势,甚至还急的当着宇文世宏的面就来回乱转。
倒不是他有何坏心,只是宣政殿那架势,他为宦这么十几年,一眼就能瞅出不对劲。
他怕出事罢了。
“看来不能再冷处理了,”宇文世宏无奈一声:
“走吧。”
宣政殿内,乌泱泱的挤满了人,论律,正三品以上朝臣,方能入殿论政。
正五品至从三品官臣可于稍远些的侧殿旁听。
眼前,不论几品官衔的朝臣,在国都任官的京官,都拥挤在了宣政殿。
少说来了三四百人。
“参见皇上!”
宇文世宏一来到,眼尖的百官赶忙对宇文世宏行跪拜礼!
“免礼了!”宇文世宏不耐烦的一边走向皇位,一边训诫般问道:
“大胆朝臣,胆敢逼朕来宣政殿上朝?”
“皇上!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快要被宇文世宏完全遗忘了的内史大夫戴新祥,跪拜在地就是不愿平身:
“诸等老臣一心为国效命,而今皇上却是在做甚?竟任用不知从何而来的各路野流!大肆于国都内甚至皇宫内胡作非为!”
“若再如此混乱下去!地方察觉国都之混乱而上行下效!恐将引发全面混乱!”
“请皇上行事三思!”
“呵,野流?”宇文世宏呵呵一声:
“朕用人唯贤,而今竟被你个区区内史大夫说是野流?这是在指责朕眼瞎?”
“微臣不敢!”
内史大夫一声认罪后,从人堆里冒出来的御正大夫接下话茬说道:
“我大周自立国以来!百官个个皆出自名门,且看皇上如今任用之人,有哪个出身干净?”
“放肆!”宇文世宏一掌拍响龙案,整个宣政殿都充斥着惊堂木的惊人巨响:
“胆敢指责朕用人不淑!尔等放肆!”
“如今集结于此!可是有忤逆、集结干涉朝纲之心?!”
“来人!”宇文世宏朝殿外一声大喊,数名皇宫卫军都尉即刻手握佩剑进入宣政殿!
“众大胆狂徒集结逼宫之意味昭然若揭!卫军听令!点兵五千!再敢冲犯龙颜者!即刻打入地牢!依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