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瞥见了什么,小丫头的脸陡然涨得通红,碍于二人都在场,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说出来,端着托盘飞速溜了。
想到自己洗漱时从镜子中看到的痕迹,温鹤绵沉默住了。
虽然她和谢琅在一起,始终会有这么一遭,但叫人亲眼撞见,还是有些微不好意思。
“他们总是要知道的。”
刚开了荤,谢琅并不是很乐意跟人分开,他自己那边有位置,非要挨着挤着和温鹤绵坐在一起,看见她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印记,牙齿忍不住隐隐发痒,贴上去轻轻摩挲了下。
温鹤绵哭笑不得地试图推开他,转身又被他圈得更紧,鼻翼在耳畔轻轻蹭,亲昵又让人肉麻。
“说你是小狗,你还真想当小狗不成?昨夜折腾还不够吗,还来?”
温鹤绵声音中带了几分厉色,她真拿耍无赖的皇帝陛下无可奈何。
谢琅当然没有那么禽兽,他只不过想讨点甜头罢了:“……肯定要等太傅休养好了再说。”
温鹤绵:“……”
都是自己纵出来的,只能受着呗。
在房中待了一下午,等到太阳落山,日暮西垂,温鹤绵琢磨着出去透口气。
谢琅练武,她赏花。
两边都不耽搁。
也就是这个时候,青云才有机会找上她,面色犹犹豫豫,有什么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都是自己人,温鹤绵索性先开口:“青云,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青云欲言又止,最后理智胜过情绪,她瞥了一眼庭院那边,方小小声开口问,“小姐,您和陛下,昨夜叫了水……”
谈起这个话题来,温鹤绵也同样有点不自在,好在她足够镇定,混迹朝堂多年,锻炼出了面不改色的功夫,淡淡吐出四个字:“如你所想。”
青云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听完后脸又红了,她嗫嚅着:“那、那要不要为您准备避子汤,可是,可是我听说这药怪伤身的……”
温鹤绵一愣。
她没料到青云想得这般周到。
能问到自己面前来,定然是做足了准备。
这件事上,确实是她有所疏忽。
古代避孕的条件,说实话,确实挺差的,与此同时,还有与生产相关的条件,也恶劣,这些都是需要考虑到的问题。
见温鹤绵始终不开口说话,青云挠了挠了头,有些忐忑:“小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
温鹤绵回过神来,摇摇头,笑着道:“你说的没错,这是我该考虑的。不过避子汤就不必了,随缘吧。”
温鹤绵并不排斥生下一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况且她与谢琅也说得上是两心相悦,有或没有,全凭缘分。
这一点,她不强求。
“哦哦,好。”青云连连点头,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眼角余光看见庭院中的人已练完剑,忙道,“那奴婢下去吩咐厨房做两碗甜汤来。”
说完就赶紧小步跑走了。
温鹤绵侧过头去,对上谢琅的视线,眉梢轻挑:“陛下这是做了什么,让青云如此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