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什么狗屁不通的以德配天的理论,一群最底层的没有任何实力的平民奴隶的看法,怎么可能撼动得了他的地位呢?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说着。
“阿棠若是当真看虞烊不畅快,我一会就让人直接杀了他。”
他不觉得虞烊那个草包能有什么能力,只以为棠鲤是真的不喜欢他。
阿棠不喜欢的,杀了便是。
何苦担忧那么多?
棠鲤气闷,抬手轻轻揪住那虞契的脸。
“什么叫我看他不爽杀了便是,”虽然她确实也看虞烊挺不爽的,但这和要杀虞烊的原因没有多大关系好吗?
看着虞契不解的目光,棠鲤又妥协的松开了手,揉了揉他些微有些泛红的面颊。
“阿契知道我们居住的宫殿是如何搭建的吗?”
“宫殿?”
这更是虞契的盲区,毕竟他堂堂天子,只管住,怎么修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棠鲤指了指头顶,又指向宫殿外面华美的柱子。
“外面那些柱子名叫擎檐柱,是专门用于支撑屋面出檐的。”
“屋檐角梁打磨的再精细,若是没有擎檐柱的支撑,也是不能完好的挺立在屋上的。”
棠鲤拉着若有所思的虞契走到檐下。
“若是这些擎檐柱内里出了问题,不愿再继续支撑上方的屋檐开始腐烂,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有一小块,慢慢的就会变成一大块,一大片,几乎全部。”
“到最后,哪怕还有两端的柱木没有腐烂,中间腐烂的柱木也足以断裂开来,让对下方一无所知的屋檐角梁从高处落下。”
大古王朝一代传一代历史悠久,极少出现暴乱起义,所以虞契这些上位者的脑中也鲜少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观点。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棠鲤眯起了眸:
所以,虞烊又是从哪里想来如此微妙的计策的呢?
虽说大古王朝最多再过百年就会从奴隶王朝转变为封建制社会,民心与君德的重要性也会逐步成为共识。
但在现在,在这个仍旧是神权至上天命所归的大古王朝,再怎么也不应该转变的如此之快才是。
尤其是虞契脾气暴躁手段残暴,舆论方案用在他身上可以说效果加倍。。。。。。
虞烊,文庄公,文国。。。。。。
虞契沉默了。
长久以来的认知得到冲击,他需要消化。
看着他严肃的面容,棠鲤又有些心软。
“当然,我们阿契是天子,天子想做的事有谁敢质疑?”
“那些邪门歪道就是该消失的。”
对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