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狠狠皱起眉头,“你要夺位你要争权,朕可以理解,但朕无法理解你为何要做那些事,你从小教导朕为人要光明磊落,你还记得吗?”
“骗你的,”皇太君笑了笑,眉眼带了些癫狂,“不这么骗你,不这么养你,你会这么听话吗?会这么信任我从没怀疑过我吗?”
女帝胸口迅速起伏,她闭上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直接杀了吧。”冷漠得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响起。
皇太君目光从年轻的帝王身上转移到帝王身后——隐匿在暗处的楚白袅身上。
他微微偏头,“呵,说不过我就要直接杀了我?”
楚白袅走到女帝身侧,看向皇太君的神色依旧冷漠,“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纵使你觉得你有千般万般的道理,死的依旧是你。”
“若不是你曾经抚养过陛下,你早就跟你的母亲一样,死在本王剑下。”
许是母亲二字刺痛了皇太君,他猛的扑过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楚白袅,尖声道:“你杀了我娘?!”
“你们这两头白眼狼!当初你们在后宫被人欺凌的时候是谁救的你们!是谁帮的你们?”
“我不过是想为天下男子争一个公道!想让男人翻身做主罢了!我有什么错?大家都是人,凭什么男人就要被压迫?”
女帝拧眉看他,语气寒凉,“朕是白眼狼?朕要是白眼狼早在你养女人的时候就把你杀了!你也配背叛朕的母皇?”
“为天下男人争一个公道?”楚白袅觉得好笑,她慢慢抽出腰间长剑。
泛着寒光的剑身摩擦着剑鞘口发出清脆的剑鸣。
“你所谓的为天下男人争一个公道,是指买卖男人将男人拐进青楼供女子取乐?是指将男童捆住供那些心理变态的人取乐?”
“让男人翻身做主是指乱葬岗上被随意丢弃的男性尸体?”
“踩着同性的尸体吸着同性的血,却口口声声说为了男人?压迫男人的到底是谁?”
“若没有你,他们会活得好好的,会平安长大,会在家中跟母亲闲聊,会嫁人,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会安享晚年。”
“但因为有你,他们变成了一滩烂肉,一滩死肉,余生的价值便是在乱葬岗中供野兽分食。”
她提着长剑走到铁门前,目光平淡的看着皇太君,“自私就是自私,找这么多借口干嘛?”
皇太君看向楚白袅的眼神犹如看见厉鬼,他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面色狰狞道:“你懂什么!皇图霸业需要鲜血!只要能成功,他们都算死得其所!”
女帝夺过楚白袅手中的长剑,青俊的面容带着怒气,“够了!朕的子民你也配说什么死得其所?”
长剑一声嗡鸣,裹挟着帝王怒气,穿过铁门间的缝隙直直的刺穿皇太君的胸膛。
皇太君瞳孔瞪大,嘴唇嗫嚅几息,无力的朝前倒下去。
女帝一甩凤袍,面色不虞的大步离开,楚白袅跟着离去前,吩咐一旁的侍卫道:“确认死透了,便把本王的剑擦干净送到王府。”
一直忙到太阳下山,她才回到府中。
刚刚迈进大门,朱管家便一溜烟的跑过来,行礼道:“王爷。”
楚白袅瞥他一眼,脚步不停。
朱管家跟在她身后开口:“王爷,季公子跟其他公子们吵起来了!”
楚白袅脚步一顿,疑惑转身:“啊?”
朱管家紧急刹车,“是的,季公子今天下午跟其他公子们吵起来了,现在公子们都在您院子里不肯走呢!”
楚白袅觉得有些荒谬,她一边向院子里走一边问道:“怎么吵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