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大男人挤在一个被子里,还真特么的有点让人不舒服,倒不是我事儿多,只是陆恒川啥时候都表现的跟个贵族一样,端端正正,让人心里莫名不爽,
要是能相面,还真想相一相他是个什么来路,咋老像是个转动精密的仪器,反倒是没啥人味,不知道什么玩意变的,
我忽然发现,其实仔细看看,他的眉眼跟芜菁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哎,啥时候能重新见到芜菁,啥时候能找到那个坑我和济爷的人,啥时候又能解决了背上的这个?烦,
算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我还是先把陆恒川伺候好了,等着金乌牒的事情赶紧平反吧,
想着想着,因为太过无聊,我忍不住就打上了瞌睡,
半梦半醒之中,久违的像是听到了背上把一老一小说的话,先是老的开了口:“今天似乎是个好日子,”
“算是,”年轻的那个像是兴致缺缺,爱答不理,
“没想到还能遇上那种东西,多少人几辈子找不到,”老的倒是兴致勃勃:“你说他有这个缘分吗,”
“不知道,”年轻人懒得说话:“有了也好,没有也好,反正他活不长了,”
你娘,活不长,我,
“别这么说,万物都有定数,万物也都有变化,”老的接着说道:“咱们静观其变,看他能不能拿到魁首,”
魁首,那是什么东西,我就知道电视里的花魁,故事里的钟馗,
还想再听下去,忽然觉出来,陆恒川戳了我一下,我一下就从梦里给醒过来了了,发觉自己已经在被子里闷了一头大汗,黏糊糊的真不舒服,而耳边响起了“吱呀”一声,卧槽,那个东西来了,
我立刻打足了精神,随时准备着将被子给拱起来,可是陆恒川却像是不着急,还是在被子里面蛰伏着,一动不动,
我也只好沉下心思等着,隔着厚重的棉被,能感觉出来,脚步声在身边沙沙作响,而且像是有个运行轨迹,一直离着我们的被子都不远,我浑身的汗毛一炸,那个东西,显然是在对我们的被子绕圈子,
一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人心里不得不瘆得慌,但是陆恒川还是一动不动,跟条冬眠的蛇一样,
我寻思了寻思,心里明白了,陆恒川不是说那个东西被我给反伤了吗,那它这种爱记仇爱报仇的性子,肯定跟我没完,但是偏偏因为反伤,他对我有了忌讳,现在估摸着,对我的来路存疑,是在探我的底细,没敢贸然下手,
大家真是半斤对八两,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彼此都好奇,
那玩意儿围着棉被走了好几圈,也没走出个什么所以然,我就听见了磨牙的声音,一瞬间就想起了那半根蜡烛,
卧槽,我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寒意,那玩意儿要是不管不顾预备先发制人,奔着我们的被子咬下去,估计不死也得掉块肉,
但是陆恒川还是一动不动,像是在等雷劈一样,
我这耐心烦也快被磨没了,加上快让被子给闷窒息了,又不好翻开被子透气,烦的了不得,正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变了,
从绕圈子的声音,变成了“咔嚓,咔嚓”的声音,有点像是老鼠咬墙角一样,
我还寻思那玩意儿看我们不出来,难道闲得无聊去磨牙了,陆恒川猛地就大声说道:三界侍卫,五帝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