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今日朝堂所见,你认为父皇对此事将会如何处理?”回到府中,屏退众人,司马曜仅留顾念之一人在侧,问起她的看法。
尽管原书中和现在的情节相差甚大,但顾念之从今日皇上对太子一行人途中所遇艰险避而不谈的反应,已经初步可以判断出皇上的态度。
“此事,即便是对皇上而言,也是很棘手。”顾念之分析道:“我等四人如此狼狈入宫,还需要借助太后的力量才得以面见皇上,很明显是有人暗中在阻拦。皇上何等聪明,他应该很清楚,一切都是二皇子从中作祟。”
“但父皇却阻止我们将途中艰险在朝堂之上讲述……”
“这就很能说明他的态度了。”顾念之道。
司马曜并非不知顾念之所说的,他只是不愿相信,父皇心知肚明却故意回避。
“为什么?父皇为什么会这样?”
“二皇子背后的势力,或许已经到了让皇上都有所忌惮的程度了。”顾念之分析道:“今日若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将连表面的和平都无法维系,一旦撕破脸,按照现在的实力,反倒是太子更容易吃亏。”
“你是说……二皇子不足为惧,让父皇投鼠忌器的是娴皇后背后的那群人?”
“或许连皇上自己也没想到,朝堂之上支持二皇子当太子的人,竟有如此之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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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顾念之所分析的那样。
皇上对太子险些遇害的背后黑手,心知肚明。
太子性格温和,背后又无母族势力支持,空有太子的头衔。
反观二皇子,这些年来,其外公定西大将军虽告老还京,但仍然在定西府享有至高无上的话语权,皇后的数名兄弟也都是朝中重臣,他在朝中支持者众。
今日之事,若拿到台面上,皇上必须在二子中做出选择,那时,事情将再无转圜余地。
临近就寝时分,皇上亲自到了东宫,问询太子整个迎亲过程所遇到的情况后,并未多言,而是突然说要和太子下棋。
太子虽疑惑,却也只能陪着。
一盘临近终了,皇上开口。
“你是否在怪罪父皇,今日朝堂之上未能替你和曜儿讨个公道?”
皇上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司马晖诚惶诚恐。
“儿臣不敢。”
“只是不敢,而不是没有。”皇上落下手中棋子。抬眼看着司马晖,“你可知,你为何会输?”
司马晖看着父亲,竟不知他所说的不仅仅只是此局胜负,还是自己和二皇子之间的竞争。
“你本是先手,却想要以守为攻,步步退让,最终被对手逼到退无可退,自然会输。”
看似说棋局,却又似在说着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关系。
“儿臣愚钝,请父皇明示。”太子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