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骑射,整日跟马混在一起,就连睡觉也在马棚里。”
一听到这里,众人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起来,要他们割肉断骨,他们连个眉头都不会皱,但是要他们在臭烘烘的马棚里和马睡在一起,他们是打死也做不出的。
段虎想来也很惭愧,自己虽然骑术精湛,但那些都是小技巧,作不得数,骑兵最重要的马上对决和骑射技法这两种能力,比起营外的那些军士来,不如许多。然而在他心目中,大将就该如三国之中的黄忠一样,在马上能够开弓射箭、挥刀破敌,然而一位大将若没有这些最基本的技能,那还叫大将吗?他一边心中嘀咕,一边问道:“兴武,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吴兴武沉思了片刻,说道:“除非能够得到一匹通人性的良驹,否则想要不通马性而练好骑射,那是痴心妄想。”
“看来南方人的确不适合练习骑射。”段虎想了想,猛地一咬牙,决定道:“既然不能成为最好的骑兵,那么我们就不要骑兵了,全部身披重甲,手持长矛,改为重甲步兵。老子既然不能做到迅疾如风,就干脆不动如山总可以吧!”
“属下遵命!”
就这样一次普通的检阅,意外的组成了一支威慑天下的扞甲军,在后来的战场上,纵横驰骋,无人能敌。
吕梁有点担心道:“可是若是这样军库里的重甲会不够的。”
“重甲吗?”段虎皱了皱眉头,随后自信的说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
这时黑熊在帐外通报后,走了进来,行礼道:“将军,林家来人说要您到龙泊湾的码头上去迎接太子妃的鸾驾。”
“什么?就到了。”段虎惊讶的说道:“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黑熊解释道:“将军,鸾驾还没有到武安城,只是到了巴陵地界。”
“什么?才到巴陵?”段虎猛地站起来,吼道:“巴陵离这里有几个时辰的路程,就算是行船也要两个时辰以上,他林家要本将军现在就去那码头等着,这个谱是不是摆得也太大了?”
“将军,这不是摆谱?”吕梁凑上前,解释说道:“按照朝廷的礼法,鸾驾在两百里之外,下级大小官员便要列队迎接。”
“是这样的吗?”
众人一起点头称是。
“他娘的,还真是麻烦。”段虎不情愿的整理了一下盔甲,对黑熊吩咐道:“你即刻去回复林家,就说本将军身患重病,卧床不起,不能迎接太子妃的鸾驾,还望恕罪。”
“将军,您要俺撒这种谎也要有人相信呀!”黑熊一脸为难道:“说您生病,恐怕全城的人都病死了,您也不会有事。”
“娘的,你小子还敢还口!”段虎冲上前去,对着黑熊的脑门就是一下,喝道:“本将军叫你去说,你去就是了,你管他相不相信。”
“是,属下遵命!”黑熊疼得龇牙咧嘴,揉着脑门,转身飞快得跑了出去。
看着黑熊得背影,吕梁有点担忧道:“将军,这样恐怕不好吧!”
“管他的!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段虎回到座位,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双腿搁在文案上,桀骜不逊的说道:“而且有那帮家伙从来都看我不顺眼,我去了也是个自讨没趣,又何必去受这冤枉气呢?”
“可是……”下面一个队正站出来道:“将军,按照朝廷的礼法,下级官员若非有白丧之事,即便身体有病也需出迎接驾,否则会被视为大不敬之罪,轻则发配充军,重则抄家问斩。”
“娘的,你怎么不早说?”段虎狠狠瞪了他一眼,随手衣服上撕下一条白布,绑在头上,说道:“还不给我追上去,就说我现在不但身体抱恙,而且还在为在前几日死去的军中将士守灵,不方便迎接鸾驾。”
“是。”那名队正慌忙行礼后,飞快的跑出了营帐。
“除了吕、吴两位管带,其他人都出去,办自己的事,去吧!”三名队正陆续行礼退下,段虎等三人走后,随即身躯正坐,神色肃然下令道:“吕梁,吴兴武,你二人上前听令。”
“属下,听令。”吕梁和吴兴武同时上前下跪应道。
段虎从衣袖里取出两个锦囊,分别交给吕吴二人,随后吩咐道:“你二人今晚戌时三刻,打开这两个锦囊,其中有一条指令,你们只需按照指令行事便可,慎记,不可延误时辰,否则大事难成。”
“属下,遵命!”吕吴二人听出段虎语气中的担忧,于是小心翼翼的将锦囊收入怀中,转身出去。
此时营帐之内,段虎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扶手,脸色略带焦急,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这时,丁喜林重师二人卷起帐帘,满身风尘的走了进来,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贺道:“将军,找到了!我们找到了!”
段虎兴奋的站了起来,翻身跃过文案,走上前去,抓住两人的肩膀,笑道:“找到了吗?我还以为来不及了!快让我看看是谁?”
“将军请看。”丁喜从怀里取出一卷小纸条,慎重的交给段虎。
段虎接过后,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字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但是他一个也不认识,角落里的小印鉴除了一个王字他认识以外,其他的几个字就像是天文一样,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林重师知道他肚子里的墨水不多,连忙翻译道:“纸上写着我武安城上下十余位豪族门阀的效忠之言,而旁边的印鉴则是南齐兵部暗查使王。”
听后,段虎脑中过虑了一下,疑问道:“莫非是城东头靠近东城门的那个王家的家主王松年?”
“是的。”两人点了点头。
“那个王松年不是在几十年前就搬到这里来的吗?”段虎眉头紧锁,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石印,道:“而且他这些年来,还曾帮前几任城守处理公务,并且屡次献技击败敌军,所以他在武安城的威望是除了雷满、曲哲和林家以外最高的,这种人又怎么会是南齐内应呢?”
“正应如此,他才不会让人怀疑。”丁喜轻抚长须,自傲的说道:“此人善于隐匿,常人很难看出他的真性,若非属下在相府之内练就了一套以人观心的本领,见到他在听我们说起南齐败兵之时,手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否则很难将他辨识出来。”
“后来我们借口要欣赏他的书画,便去到他的书房。”林重师也眉开眼笑的说道:“丁兄在支开他后找到了这张纸条,纸条是被扔到了书桌下的角落里,看来是那人无意间遗留下来的一张草稿。”
“很好!此事要多谢丁先生能预先猜测到这些豪族门阀里有南齐的内应,同时也要多谢重师将武安城势力划分告诉我。”段虎慎重其事的拱手行礼道:“段虎在这里先行多谢二位的鼎立襄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