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唢呐声声,新娘子已经被接回来了。
吴凡有些哭笑不得,哪有新郎没到场,就把新娘子送过来的,看来女方是有硬把女儿强塞给自己的意思啊。
听吴德宽说,女生的名字叫刘璇洛,年龄是18岁,整整比自己小11岁,这样的年纪,自己当女孩的叔叔都可以,怎么能够般配。
很明显,女方答应这门亲事一定是看中自己在海城这个大城市工作的优越条件,可以让这个新娘子走出这个偏僻的山村进到大城市才答应这门亲事的吧。
想到这里,吴凡心中升起了鄙夷。
这是现在很多偏僻农村姑娘想进大城市的捷径,为了能走出偏僻贫困的农村,一个个不惜委曲求全,哪怕对方是残疾、老头,甚至是智障也在所不惜。
吴凡最讨厌那种借助别人身份往上爬的人,刘璇洛的形象彻底在他的心中降到了冰点。
吴德宽站了起来,“你这样想就对了,就好好把这个婚办了,结婚证以后再补,现在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在外面,别给老吴家的脸。”说完,带着吴凡的几个姐夫去招呼外面的亲朋好友去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吴凡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他像被人提着线的木偶,在姐姐、姐夫们的摆弄下完成了婚事。
宴罢席散,新房中只留下吴凡和新娘子。
新娘子坐在床沿,羞涩地低着头,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双脚紧张地并拢在一起,双手捏着身前的衣下摆轻轻地搓着,眼睛也不时地偷偷瞄一下吴凡。
吴凡坐在床沿的另一边,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多看新娘子一眼。
两人都没有说话,洞房中很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的心跳声,门外和窗外不时传来青年后生听房的动静和吴凡的姐姐们对他们的笑骂声。
渐渐地,洞房外没有动静,热闹的山村也静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新娘子偷偷滴看了吴凡一眼,羞涩地说道:“该睡觉了。”
新娘子的声音很小,嗓子也是紧紧的,听得出很紧张。
“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吴凡站了起来,抱起一床被子说道。
新娘子愣了,她抬头看了吴凡一眼,但是吴凡并没有看新娘子,在床边打好了地铺之后躺了下去,背对着新娘子一声不。
刘璇洛委屈的泪水在眼中转着圈,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刘璇洛关了灯,和衣而卧,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到吴凡从自己进门起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心里酸酸的,嫁给他到底是对是错?他真的像姑姑说的那样是那个解开自己命运之结的人么?
刘璇洛眼睛模糊了,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既模糊又清晰的身影,如果不是十二岁时的那次遭遇,如果不是姑姑说这人就是解开自己命运之结的人,自己还会嫁给他么?
一个偏僻的山村姑娘,一个繁华大都市的英俊小伙,怎么说都走不到一块去,可现在偏偏自己和他走到了一起。
他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呢?刘璇洛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一定认为自己也和村里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子一样贪图的是他的身份吧。
几声夜鸟的鸣啼从远处隐约传来,婆娑的树影透过窗户的玻璃落在窗帘上轻轻摆动着,仿佛也在述说心中的无奈。
洞房花烛之夜在无奈中悄悄度过。
吴凡在妈妈和叔叔的威逼、恐吓与利诱下,在家里待了三天,完成了这个偏僻山村的婚后礼节,这三天吴凡始终没有碰刘璇洛一下,回门礼节过后,吴凡就借口单位有事必须回去为由,拉着张小雅一起回海城。
村口,刘璇洛把吴凡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