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其道而行?只怕是后面的大人物,在等着他发挥最后的作用。
他心如死灰的看着姜唤沉思的脸,哽咽道,“姐夫,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出去。如果……我出不去了,娘和姐姐们还有草儿就拜托你了,”他说完冲着姜唤作了一揖。
“四弟,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许你胡思乱想,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姜唤就算散尽家财也会把你捞出来的。”
瑾宴泪眼婆娑的看着姜唤,“不,姐夫,……涉及到宫里,谁都救不了我,你把娘她们照顾好,我就感激不尽。”
“四弟……”
“姐夫,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你说,”
“姐夫,我在“珍宝楼”定了两枚金戒指,麻烦你把它交给住在东街的林幽,你……告诉她,让……让她寻找自己的幸福去吧。”他神情低落的低下了头,不想让姜唤看见他眼中的泪。
姜唤走后,他安静的坐在茅草堆上,刚来的那天,他还嫌弃茅草堆脏,现在也全然不顾了。
身上盖着姜唤送来的厚衣服,从墙缝里灌进来的寒风,依然能穿透衣服吹进骨头缝里。
隔壁的犯人在嗷嗷大喊,他也充耳不闻,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幽对自己失望了吧?还好前两天没有和她定成亲,要不然,他岂不是把人家害了吗?
林幽的童年就够苦了,他希望林幽以后能幸福……不管在哪……不管和谁……
可一想到林幽以后会被别人拥在怀里,他又坐立难安。一面告诉自己要放手,一面又纠结不已。
两辈子活了快三十年的人,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喜欢一个人。
可是老天爷,现在却要把这些都收走。为什么?为什么?他招谁惹谁了?
他既愤恨不已又心有不甘,最后无可奈何的化为一声长长地叹息,他打开牢卒扔过油纸包,是三个微黄的馒头,
隔壁牢房的人依然在乱喊乱叫,自从他进来的后,每天都会有一个这样的油纸包,他猜测牢卒收了姜唤的好处。
拿出来两个馒头,最后一个用油皮纸包好,从栅栏缝里塞到了隔壁牢房,他微微的叹了口气,“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什么烦恼事都没有了。”
林幽看着对面的人,不明白他找自己干什么,这人她去姜府送平菇时,曾远远的见过一面,姜府的当家人姜唤,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
“不知姜公子找我有何事?”
姜唤打量着对面的人,姿色勉强算中上,全脸最出色的就属那双眼睛。
他实在是想不通,瑾宴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了?
他把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递给她,“瑾宴让我带给你的。”
林幽眼睛一亮接过小木盒。
“他还有话带给你,”
“什么话?”她语气轻快。
“他说,让你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去。”姜唤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走出了这个狭窄的小商铺。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很久,久的直到林卓过来叫她。
“幽姐姐,你怎么了?”林卓不解的看着她。
她浓密的睫毛动了一下,“没事”说完她转身慢慢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床上她轻轻的打开了小木盒,一大一小两枚金戒指出现在她眼前。
她拿起那枚小戒指,内壁上的字露了出来,吾爱她眼眶瞬间红了,一滴泪落了下来,接着越来越多的泪落了下来,仿佛断了线的珠子。
姜唤一回府,就命家仆去双喜镇给江峰送信。
瑾薇担忧的走上前,“四弟他在里面还好吗?到底为什么抓他?”
“薇儿,四弟很好,你不必担心,凡事有我呢。”
“相公,我想明天回家去看看蔓儿她们。”
“薇儿,想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