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天我还听说金婶托人给栋梁哥说亲。”可栋梁哥那命硬的名声在那了,加之寡妇的事,哪有人家闺女愿意嫁过来?
“要是栋梁哥真的不愿回村,那也是被逼无奈。”
若说来之前蒋婶对张栋梁有几分欣赏,听了大牛的话,她就有些心疼了。
“你说的是真的?”蒋婶问大牛。
大牛就差指天发誓了,“这位婶子,我骗你作甚?”
“栋梁哥一直不得金婶喜欢。”大牛又朝后方翻了个白眼,“他是家里老大,下头还有三个兄弟两个妹妹。”
人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话在张家适用。
“他们家家里家外都是栋梁哥一个人干,栋梁哥还得去山上打猎,养活那几张嘴。”大牛不屑地说:“就他家那张文,比我还大一岁,没干过一天活,还得栋梁哥供他读书。”
他明明没有读书的天分,就因为有一张巧嘴,哄的金婶相信他会读书,日后定然能高中。
蒋婶没有又拧紧了,“还得供养爹娘跟几个小的?”
那不成。
日后若清云真的嫁过来,不得挨累?
大牛也看出蒋婶会张栋梁的关注,他略微想了想,就知道蒋婶极有可能是想给栋梁哥说亲的人,他忙摆手,解释,“那都是以前了。”
“就昨天,金婶又找上栋梁哥,栋梁哥生气了,说日后只会跟三个弟弟一起供养爹娘,其他的银子他都不会出了。”
金婶自然又是一阵哭闹。
“他能说到做到?”蒋婶也是人家娘,不到万不得已,她是舍不得让儿女劳心劳力地供养自己。
“那肯定。”
大牛说的真心。
二冬子既然亲自将人带来,那这位婶子要说亲的女子定然是好的,虽然栋梁哥说日后都不娶妻,他还是盼望栋梁哥以后能有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
蒋婶也没全信,她还得亲眼看看张栋梁。
“桑启媳妇,那孩子是不是会出事?”
昨天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预见能力方才又出现了。
虽出现了极短时间,丛业还是看的清楚。
大牛在哭,他面前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大牛半跪在地上,喊栋梁哥。
看背景,不是村里。
丛业看着蒋婶,直说,“他会死。”
蒋婶心沉,抓着丛业的手用力,“那,那咋办?桑启媳妇,他,他还能救吗?”
若大牛说的是真的,那孩子也太命苦了。
哪怕没见着面,蒋婶都有些心疼。
再说了,若那孩子真的没了,她家清云得惦记人家一辈子。
“我找不到人。”她也不是真的会算命,没见着人,她无能为力。
蒋婶心都凉了。
一旁的大牛听着不高兴,“你说啥呢,栋梁哥好好的,怎会,怎会——”
他忌讳那个‘死’字。
二冬子拦住大牛,“你先听嫂子说。”
丛业用捏了捏鼻梁,“先回村,我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