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初染很疑惑。这个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请她看戏?!
这时候,丝竹顿起,初染抬头看向不远的十名舞姬,皆是俏丽姿容,柳腰轻摆,眼中含笑,纤纤玉手,回眸之间步履生花。
戏,何戏?!
接着发。。。。。。嘿嘿;看到留言和票票了;偶继续努力写去了哈。
[第三卷 凤舞:舒莲(三)]
“城主当真好兴致!”初染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毓缡却是头也未回,脸上,依旧一副不浓不淡的表情,修长的指尖拨弄着精巧的琉璃酒杯,浓郁的香,缓缓氤氲开来,迷离了那双幽深的眸子,“果子酒,不试试吗?”
果子酒,是江南的酒。
初染怔住。
“舞,如何?”瞥见她的恍惚,毓缡的眼眸动了动,闪出一丝不可琢磨的色彩,“比之你们江南女子,优还是劣呢?”
“在我眼里,没什么不同。”初染淡笑道。一样的柔媚动人,也一样的世俗浮侩。
“这是冥楼方络送来的。”毓缡看着她道,声音平静无波,却让初染心中又惊。冥楼,它不是归属泠月的么,怎么突然。。。。。。背叛,还是阴谋?
丝竹萦绕,台中女子,舞姿翩然。
“他。。。。。。”初染的喉咙突然有些嘶哑,看出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毓缡却是不紧不慢地反问:“他什么?”
“没什么。”初染撇过头去,没再看他。毓缡只意味深长地一笑,也没有言语。
舞至半酣,一个绿装女子亭亭走上前来,轻盈一福,翠生生地唤了一句“城主”,顿时,一盏琼浆,被一双玉腕端至毓缡跟前。
看着眼前佳人,毓缡眼中幽光一闪,唇嘲讽地扬起,接过杯子的手却迟迟未动。
“城主,可是莲儿舞的不好,拂了您的兴?”见状,舒莲怯生生地问道。
“是姑娘流光溢彩,使我闪神才是。”毓缡举杯,一饮而尽,“既然姑娘一片美意,我自然不会推辞——这果子酒,的确清醇。”
这时,舒莲唇边的笑意泛得更浓,紧接着又俯身行了一个大礼,恭声道:“今日城主生辰,莲儿祝城主早日大业得成。若城主不嫌,莲儿愿再舞一曲,祝城主和夫人琴瑟和鸣。”
说罢,正要退下,却被毓缡叫住了:“这舞是叫什么名字?”
“此舞唤名‘弄影’,古人有诗:起舞弄清影。怕是正应了夫人的姿容吧。”舒莲娓娓而述,明明说的是一番恭维之词,可在旁人听来却又挑不出任何瑕疵,仿佛应该如此。那张单纯得近乎真诚的脸处处惹人怜爱,犁花一枝俏遂生。
“你倒是很会说话。”毓缡不动声色,手一倾,酒顺着壶嘴流泻下来,动作随意之至,却看得一旁的初染心惊胆战,末了,他抬起手,把酒杯送至舒莲面前,“那姑娘是否也肯赏脸呢?”
闻言,初染端着酒杯的手蓦的一颤,照毓缡的态度看来,这里面必有文章。这酒该不会。。。。。。可舒莲却依旧是一脸纯真的笑,“莲儿不会喝酒的。不过——”她转了转乌黑的眼珠,粲然道:“既然城主盛意相邀,莲儿若拒绝,岂不是太不识抬举?”
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白皙的脸顿时染上了一层嫣红,妩媚得如绽开的蓓蕾,娇艳欲滴。
“那你呢?”毓缡转过头,也斟过一杯酒来,清冽的香伴着酒的醇,“很好的酒。”
“对不住城主。”初染没有接,“我不会喝酒。”
“又是一句‘不会’,江南的女子果真娇弱的紧。”水芙蓉嗤道,“这个小姑娘都喝了,你还比不得她么?是不会,还是不敢?”
“夫人见笑了。”没有与她争辩,初染只是淡淡点头致意。
“莲儿倒是以为,‘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南方女子的温婉与北方女子的爽朗,是各有千秋呢,您看——”舒莲眼眸一转,笑意吟吟,“夫人和这位姑娘都是绝色,只是夫人多了一分刚,这位姑娘多一分柔——我看这位姐姐似乎身子不好,若城主不嫌,莲儿替她喝吧,姐姐,你看好不好?”她转过头,黝黑的眸子亮亮地闪着光芒。
正犹豫间,她却已经走到了初染面前,又探询地问了一声,“姐姐?”
“姐姐可是生气了,怪我不识大体,高攀了姐姐?”见她不答,那眸子又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