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铁尔罕便来到王珍的房里,王珍正在吃早点,也很简单,一碗绸绸的白米粥,几碟开胃的小菜,他知道王珍早上一贯吃的清淡,也没说什么,陪着用了一点。
其实在马兰珠那里,他是吃过的。
再关王珍的神色,一如既往,心中有几分安心,也有几分涩然。于是没话找话道:“珍儿,你得生辰是什么时候,我也给你大办。”
王珍抬起眼看他,嘴角一挑,有几分自嘲的意味:“过了,就在上个月。”
“你怎么不告诉我。”铁尔罕有些责怪。
王珍移开眼神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铁尔罕抬头看看天色,说了句:“我还有事现在要走了。”回头看了看王珍道:“今日个晚上,你等我。”
王珍却说:“昨日是王妃的生辰,你留宿在她那是应该的,不能今日立马就换了地方伤了她的心,别人也会说我不懂事。”
“我的事,哪个敢说。”铁尔罕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日里王珍摆弄花草,然后遣开旁人,留下纳姆并叫来那个会擒拿的侍卫,继续习那古代版“女子防身术”,她还叫纳姆与她一起练习,一来是为她好,二来平日无人时两人也好对招。
到了晚间,铁尔罕拿来两把王珍所要的簪刀,并一个小盒子。
王珍先拿过簪刀,抽开一看,果然又细又利,也很巧妙,装好之后绝对看不出是个利器,她很是满意。再打开那个小盒子一看,竟然是颗比拳头小不了多少的夜明珠,便是王珍也不由讶异。
铁尔罕将烛火灭掉,夜明珠发出浅旖旎的蓝白色光华,满室生辉,就像屋子里有一个小月亮一般。
他过去搂住王珍,吻着她的脖子,轻声道:“我总忘不了第一次见你,也是白裙蓝纱,宛如月中仙子一般的舞姿,这个小东西给你,最是相宜。”
是么,这个东西即便是皇宫也不多见,可谓是价值连城;这人出手真是大方。
随着铁尔罕吻得更加深入,他的双手扯开王珍的衣衫摸索她的肌肤,后者将夜明珠抓在手里捏得紧紧,光华就从她的指缝里透出来。
。。。。。。
第二天,铁尔罕醒来的时候,王珍已经起了,他见到她正拿着笔在桌上画着什么。
如今夏天早已过去,天气冷了许多,他见王珍穿的少,便抄起一件衣服,给她披上,然后才穿回自己的衣裳。
王珍见了,便放下笔,不紧不慢的过来伺候他穿衣。
铁尔罕见桌上的图样,便拿起来看个仔细,不由有些吃惊,道:“这个也是你想的么?”
原来画的是一个漂亮的护腕,与其说是护腕更像是手镯,只是比一般手镯更宽些,上面有精巧的花纹与宝石装饰,适用于女子使用,但这个不是让人吃惊的,而是旁边有一副剖析图,里面构造精巧,条理分明,这个护腕另有玄机,原来里面还配着一根根寸长的针,经面上被装饰成宝石的活扣一扯,可以射出来。
这样的东西不是说有多罕见,这个世上还是有许多善于机括的能人的,什么袖箭啊,针筒啊不在话下,铁尔罕手上也有这样的人,这东西难得的是十分精巧细致,根本一点都看不出来,让人防不胜防。
要把一个东西做得这样细致,构造自然是比其他的复杂巧妙上许多
“里面的针,可以做成空心的,装上麻药效果更加不同。”王珍指了指图纸上的针笑道。
“这个东西你是你想的?”铁尔罕再问。
“怎么可能?我要是有这本事,不早就给当宝贝供起来了,还轮到被你捡到。。。”王珍看到铁尔罕盯着自己,便继续道:
“大政朝的王家有许多珍贵的藏书,天文地理,奇淫技巧,应有尽有,而这个是我小时候在其中一本书上看到的,觉得很神奇就记下了,大概是这个样子,应该没有错。。。你能不能做一个这样的东西给我?”
铁尔罕想了想,应下了,他心里也清楚,她看起来风光,内里不过就是自己给她撑着,而自己又不可能时时顾及的到她,有些防备也好,倒也不担心她有什么鬼心思,既然她找的是自己,可见并不防备自己,而且这些个小玩意儿,在他知情的情况下若还能拿他如何,他也不用当这个大域第一勇士了。
便收起图纸问道:“那个簪刀也是也是那本书上的吗?”
“是的,不过我喜欢漂亮的东西,簪刀上的装饰,倒加了些我自己的想法。”王珍笑。
“那是本什么样子的书?你还记得什么?”
“好像是本关于暗器的书,上面画的全是暗器。。。太久了,我也记不得了,当时也是因为这两样看上去好看,又适合女人用,才多看了几眼,其他的真的是没印象了。”
铁尔罕是不拘手段的人,也未觉得暗器不光彩,只是这东西太限制了,在战场上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对于大政第一士族的王家,他还是有些兴叹的。
“你们王家。。。还真是深不可测。。。”铁尔罕喃喃道。
“怎么了?”王珍问。
铁尔罕想了想,才道:“你的堂兄王浩,现在是你们大政朝的第一红人,排除异己很有些手段,是个狠厉的,隐有王家下一代当家人的势头。”
王珍听罢,也不多问,面上无动于衷,送铁尔罕出了门。
王家的事情,她早就从娇娘那里知道了,王瑶有了身孕,王浩一路升官,其他的两个堂兄也渗透到军营里去了。。。王家的一切,与她已经遥不可及了。
铁尔罕不知道,自己应下的这事儿无论去找谁,都做不好的,除非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