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还会遇到的,不是吗?
她想,若有那么一次,能让她和他之间心无旁骛地爱一场,她一定会将欠他的全部补齐。
只是现在,她必须做出取舍。
所以……抱歉,阿珩。
韵皊心中带着浓重的歉疚,可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想到剧情意志,她唇角勾起一抹寒凉的笑意。
——想随随便便就定她虞韵皊的命,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哪怕如今受到诸多限制,哪怕不做女主结局是死,她也一定会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韵皊手中捏着卢荏刚刚制好的丸药,手越来越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
思索间,她已行至柴房。
绡云昨晚熬了一个大夜,双眼的红血丝瞧着颇有些吓人。
“主子,不管怎么审,他都不开口。”
韵皊蹙眉,推开门自己缓步进去。
一人蓬头垢面地被绑在柱子上,杏白色的棉帛中衣已然血迹斑斑。
他垂着头一动不动,唯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人还活着,但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韵皊在他不远处站定:“是孤对你不好吗?”
“殿下对仆俾恩重如山。”那人哑着嗓子开口,“只是,妹妹将来是家中的顶梁柱,仆俾不能不管。”
韵皊闭了闭眼。
“栾安,你让孤很失望。”
栾安嘴唇微颤,满是血污的脸上辨不清神色:“……是仆俾对不起殿下。”
“你大可以先来找孤!孤是你的主子,又怎能将你家人的安危弃之不顾?”
韵皊现在都有些后怕:“孤如今只庆幸,你是将这蛊下给了孤,而不是阿珩。”
栾安突然抬头,死死盯着她:“殿下到底拿元君当什么呢?一边极尽折辱,一边又暗地里托仆俾照顾。您不觉得,这样的软刀子,杀人才最痛吗?”
“折辱?”韵皊咀嚼着这两个字,突然有些不懂了,“孤何曾折辱于阿珩?”
最多就是有些刻意疏远,折辱……还算不上吧?
栾安不语,只是仰头盯着她瞧,似乎要确定她口中之言是否违心。
好半晌,他忽然笑了起来。
“……殿下啊殿下,人性凉薄,您难道不知道,那些个刁仆是如何捧高踩低的性子?有玉侍君刻意为难,元君过的是什么日子,您当真一无所知?”
栾安越笑越大声。
“其实仆俾本来是想按着祥孟王的吩咐,将这蛊下给元君的。可仆俾意外得知这蛊的玄妙之处后,又觉得还是将这份礼送予殿下更恰当些。”
韵皊皱着眉,心也在一点点下沉。
栾安突然止了笑,压低声音道:“殿下知道吗?这蛊,可是会通过女男交媾来去自如的!”
韵皊瞳孔骤缩,胸口瞬间揪紧,怒火一点点升腾:“你说什么?”
“祥孟王不想殿下再与元君妻夫敦伦。”栾安死死盯着她,“好巧,仆俾也不想呢。”
秦小溪是因为还未歇了心思,而他,则永远忘不了那日顾初珩倚在窗边黯然神伤的模样,仿佛失去魂魄的布娃娃。
——人心都是肉长的,顾初珩待栾安这个小侍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他又怎能心中毫无触动?
旁听的绡云都被这惊天大瓜砸懵了,记录供词的手猛地一顿,险些在纸上晕出一个墨团。
韵皊沉默许久,才开口道:“玉侍君身上,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