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与佛门弟子均一安排妥当,玄门中女弟子颇多,所以据众人居住处较远,较靠近云峰,此处人际较少,居住之地清净优雅,佛门全是和尚,与天门弟子靠住在一起,三门执事均聚集在天剑阁内,商议比武之事,比武最早也要到第二天,方能举行,倒是三门弟子闲暇起来。
天峰景色独步天下,在三门中更是享用美名,此时很多年轻弟子飞跃与众峰之间,只见云雾飘流,翅膀挥洒,天峰在一时之间,是人声嘈杂,热闹非凡,各门之间的弟子也聚集在一起,阔谈别论,渐渐熟悉起来。
一座石亭里,坐着一堆弟子,竟是三门齐聚,一弟子道:“今日算是大开眼界,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旁边一弟子呵呵一笑,道:“天下之奇还多哩,你这一生算是见不全了。”先一弟子不以为然,摇头晃脑道:“就算如此,也不枉这一生了。”后一弟子道:“却是何意?”先一弟子无限向往道:“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与月师姐一样貌如天仙般的人,今日能得见,故不枉此生了。”旁边几人同时点头同意,几个和尚却同时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一和尚道:“再美丽的外表,都是一俱臭皮囊,几位且不可执迷不悟,善哉、善哉。”听到此话,旁边他门弟子皆大惊,刚才说话那弟子道:“大师乃佛门高人,不为世间俗情所动,但火灵乃天上仙女,大师万不可说此话,莫要冒犯了神灵。”那和尚眼睛微闭,念道:“阿弥陀佛,世人痴迷,我佛普度。”
先一说话的弟子道:“大师说的是!”又道:“不知火灵会不会是这次三门会武的第一名。”旁边几人均是答不上,坐在远处石凳上的另外一弟子道:“火师妹修为高深异常,被誉为我门万年来第一奇才,三门会武的第一名是势在必得。”最先说话的那名弟子摇了摇头,道:“不然!火师妹虽然貌美如仙,但若论修为,我6师哥的修为便不在火师妹之下,况且我天门还有一位资质非凡,修为高深的月师姐,但从相貌来论,月师姐觉不输于贵派的火师妹。”
玄门那弟子道:“天门双绝名满天下,我玄门弟子早有耳闻,但火师妹精通水火两门功法,在我玄门从未遇到过对手,就算是大师兄,也曾败于她手下,我看这三门第一,非火师妹莫属。”天门弟子道:“说不定你大师兄见你师妹长的俊美,故意败于她的手下,意欲讨好你师妹。”旁边天门众弟子同时哈哈大笑,玄门几位弟子脸色其变,刚才说话的弟子道:“天门这位仁兄,火师妹修为高深,却与她样貌有何关系,大师兄输于她,乃有师父师娘作证,怎会有相让之说。”天门那位弟子呵呵一笑,道:“这位仁兄何必动气,就算我天门6师哥修为不及,但总有佛门几位同道,难道佛门四小神僧修为也同样不及,再说佛门智颠师兄总有与你火师妹一战之力吧。”
玄门那弟子脸色一怔,道:“智颠师兄修为高深,但也未必能胜得过师妹。”显然这弟子心中也是没底,因为他们师父交代过,佛门智颠是最有实力夺取第一的一个人。
玄门弟子刚说完,佛门一位弟子道:“阿弥陀佛,胜败乃平常之事,几位施主何必挂怀,为此争执不休。”
天门那弟子道:“大师说的极是。”又对玄门弟子道:“智颠师兄修为虽然不若你们火师妹,但智颠师兄乃是佛门中人,却不近女色,倒时未必会相让。”说完哈哈大笑,意中明显,讽刺火灵与她大师兄的比武,乃是因为其貌美所致。
伴随着几声“阿弥陀佛”声,玄门那弟子忽地站起,道:“这位仁兄,你言中屡含讽意,却是何意,难道我玄门弟子怕了你不成。”说完那弟子立即欺身上前,却见刚才说话的那位天门弟子,变得睁眼张口,犹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细看之下,原来这名弟子全身结上一层冰,竟然被生生冻住。玄门弟子抬眼一看,立即后退,静待在一层,接着旁边许多人也站了起来,佛门几位弟子依旧坐在原地。
那位被冻住的天门弟子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两人,两人均是妙龄少女,一女身着火红衣服,映的周围树木暗暗红,一女却身着白色连衣服,红衣少女众人认得,正是玄门火灵,不知她怎么来到了此处,众人停止说话,一片寂静,旁边那白衣少女却不知为何名,但与火灵一同到来,显是玄门中人,那白衣少女突然道:“刚才还有谁在说些无礼的话,赶快给我站出来。”,众弟子无人答应,那少女便向众人走来,看着被冰冻的天门弟子道:“如此看来只有你一人胡说八道了。”说着右与左食指一弹,那天门弟子周身的冰便快快碎掉,一块块落在地上,那弟子终于能活动,便站起身来,白衣少女走近身,道:“刚才的话是你说的,你说我师姐修为低浅,经常以美貌取胜了。”那天门弟子见此女非同一般,所示功法怪异,瞬间将自己冻住,又认得身后那红衣少女是火灵,便道:“刚才我撑一时口快,说了许多无礼的话,望这位师妹别见怪。”白衣少女呵呵一笑,音如翠鸟般响起,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那天门弟子道:“多谢!”抬步间,却又僵在原地,原来那弟子一只脚刚抬起,便又不知被白衣少女使了何手法,瞬间变成了冰雕,如此后继无力,僵硬难动,只是一脚刚起,身子倾斜,如此僵硬,岂不会遭,众弟子见到如此怪异的功法,竟是不敢来救。
那弟子在阳光下耀然生光,眼见要斜斜跌倒,身下正是一不高不低的悬崖,若要如此摔下去,定会摔成重伤。只听一声“阿弥陀佛”,一名佛门弟子起身飞来,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左手一扬,一阵冷意从袖中涌出,那佛门弟子身形明显一阻,动作亦变得缓慢起来,行动尚且困难,谈何救人,那佛门弟子叹一口气,停住了身形。
那弟子眼看要跌下悬崖,白衣少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正在众弟子焦急间,忽然传来破空之声,空中飞来一物,来极快,那物体不弯不屑,正好击中那天门弟子,一击之后,便落在了远处,众人相看,原来是一树枝。那天门弟子被一击之后,全身的冰被击得粉碎,同时也站直身子,不过两次被冰冻,显得站立不稳。
白衣少女也早已现那树枝,飞来之时便随手弹出一指冰气,出手阻止,出乎意料的事,竟然没挡下那小小的树枝,白衣少女四下一望,眼前却落下一人,那人身负一柄大剑,出手在那天门弟子身上拍了一下,那弟子便行动自如,立即躲在那人身后。
白衣少女仔细的大量了下来人,道:“来者何人?”
来者正是狼枫,原来狼枫刚才正与冰月行走间,花蕾却突然出现在眼前,然后将冰月拉到一侧,悄悄说了许多话,冰月来时,便要向狼枫要一朵花,说此话必须是天峰上最美丽的花,不然,以后在不理狼枫了,狼枫虽知此话未必当真,但冰月提出,自己怎么能拒绝,见花蕾在一侧似笑非笑,知道此种主意一定是花蕾指示,冰月又怎么会想出如此主意,一来冰月情窦初开,又心倾与狼枫,想到狼枫给自己送花,顿觉柔意连连,狼枫心中苦笑,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狼枫带着对花蕾恨意,心道,这可在哪里找一朵最美丽的花,看着冰月期待的模样,叹了一口气,便向天峰四处寻去,可是天峰万花齐绽,那朵才是最美丽的,狼枫不觉间,便行到了此处,正好瞧见一位天门弟子全身闪亮,欲掉下山崖,便随手折下一树枝,顺手投出,免于那弟子受伤。
此时见她问,便道:“在下天门狼枫,不知这位师妹如何称呼。”
白衣少女见狼枫生的并不讨厌,还有几分帅气,道:“我却为何告诉你。”狼枫心道,此女倒十分任性,还是不要招惹为妙,便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辞。”说完微一抱拳,欲要离去。
白衣少女哼哼两声冷笑,道:“你来坏了人家的好事,就想如此离开?”
狼枫一怔,刚才见那弟子全身结满冰,欲落下山崖,虽然出手救下,却不知为何如此,听少女如此说,便知是这少女所为,狼枫不由惊叹,天下还有如此功法,将人冻成冰块,狼枫道:“无礼之处,望师妹莫怪,只是我却不明白那里坏了师妹的大事。”
白衣少女又“哼”一声道:“刚才这小子对我师姐出言不逊,我正在教训他,你却为何来捣乱。”
狼枫奇问道:“贵师姐是谁?”白衣少女带一丝傲色,道:“我师姐便是火灵,你可认识。”
狼枫心下一惊,原来那位同门师弟得罪了火灵,便道:“玄门火灵天下闻名,岂有不知之理,既然这位师兄多有得罪,望师妹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白衣少女又哼一声,显不让步,狼枫正赶束手无策,火灵突然上前来,道:“师妹,人家已然道歉,适可而止。”白衣少女虽不情愿,也退到一旁,狼枫感激的对火灵点了点头,一看间,心头大震,不由生出一种莫名奇妙之感,心中惊道:世间竟还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又见火灵气质非凡,举止优雅尊贵,对自己颇为客气,作为天门弟子当然不能失了礼数,便道:“不知这位师妹如何称呼,方才多谢出言相助。”
白衣少女面色瞬间变得惊呆,火灵脸上亦显出一丝不悦,狼枫方才还说火灵闻名天下,此刻竟不认识火灵,其中之意,两人难以言表。
狼枫见两人脸色有变,心道,想必冒然问女儿家姓名乃为无礼之事,况且这位红衣少女更是天生丽质,想到此处,狼枫不由大惊,心道,若月儿看见我与此女说话,定会不高兴,还是少说为妙,便道:“多有得罪,天峰少有些景色,两位多观赏,恕我先行告去。”说完稍一行礼,缓步向林中走去。白衣少女道:“欺人太甚。”说话间,她两指并伸,在胸前画一小圈,只见胸前迅凝结出许多冰锥,忽然一只手搭在她手上,只见火灵轻轻摇了摇头,两人同时展起翅膀,冲天而起,在林中留下许多冰霜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