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澈却摆摆手打断他:“罢了,你最好祈祷你爹不知道这件事。”
“否则的话,你就有苦头吃了。”
“先说正事。”
一听提起正事,朱标脸上的歉意迅速褪去,换上一副帝王般的威严面容,睿智而冷静。
对于朱标这种传奇般的变脸速度,窦澈早已习以为常,径自说了起来:“郭桓最近太清闲了,竟然还有闲心插手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县试。”
“我得给他找点事做。”
朱标眼珠一转,笑道:“酒楼?”
“没错!”窦澈拍了拍手,指着朱标圆滚滚的肚子说,“郭桓他们利用酒楼洗钱,然后堂而皇之地将走私所得变为合法经营收入。”
“这么好的事,不能让他们独占鳌头。”
“我计划就在他们的酒楼对面,再开一家酒楼,公然与他们竞争。”
“到时候,他们家的酒楼要是每天能接待一桌客人,我都算经营不善!”
听完窦澈的计策后,朱标点头赞同,却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紧跟着追问:
“可是,就算你的菜品远胜对方,你怎么能确保所有人都会选择来你这里用餐呢?”
窦澈朗声一笑,冲朱标挤了挤眼:“听说过饥饿营销吗?”
朱标摇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清澈的疑惑。
见状,窦澈耸耸肩:“算了,解释起来挺复杂,到时候你就看成效吧。”
“我可以担保,不出三个月,我要让他们的酒楼,连狗都尝不到一口温热的食物!”
面对窦澈这般充满狠劲的宣告,朱标眼珠一转,随即问道。
“窦兄,我问一事,你先答应我不动怒?”
“尽管问吧。”
朱标强忍笑意,言道:
“此次你果真是为了分散郭桓的注意力,才开设这家酒楼的?”
“而非因郭桓火烧一间酒楼,差点波及你的县试考核。
因此,你采取这种方式,意图彻底摧毁他的酒楼生意?”
“说什么呢?我可是有仇必报、快意恩仇之人吗?”
“你确实是。”
朱标言辞坚定地回应。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报考进士,三成原因是为了趁机扳倒郭桓,七成原因是想令我父皇面子挂不住。”
“惹恼你,比起惹恼我父皇,恐怕后果更令人难以承受。”
窦澈噘了噘嘴,默不作声,仿佛因自己的真实动机被朱标戳穿而略显不满。
“走吧走吧,记住,派几个厨师去我那儿接受培训。”
“我才不愿亲自去舞弄大勺呢。”
言罢,窦澈挥手告别,悄然离开了太子府。
然而,窦澈并未即刻着手培训厨师的事宜。
因为次日,便是县试放榜的日子。
上层的争斗所牵涉的,仅是少数人群。
但县试,却真真切切地关乎着每个家庭的未来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