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既然太宰君留下了两枚通信装置,又把线索留给了中也君、把显微镜留给了月见山君……那么,就麻烦中也君和月见山君跑一趟吧。”森鸥外脸上浮现出冷酷,肃杀之意被深藏在话语之中,“除掉敌人,让所有的冒犯血债血偿。”
然后,首领对他们露出一个期待而和蔼的微笑:“祝愿诸君一路顺风。”
电梯下行,月见山早和中原大人一起从接近天空的高度慢慢降回到地面,城市的建筑在眼里放大,不再是俯视时颜色陈旧的小小一点。
月见山早望着还带着风吹雨打痕迹的楼房出神。
人力很难毁坏的坚硬建筑可以在土地上沉默屹立几十年,但是遇到袭击的瞬间会大片损毁,变成尸体一样的残骸。
脆弱的城市。
回过神来时,月见山早注意到中原大人时不时就抬眼看他一下,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纠结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月见山早想起之前因为时间不够而中断的对话,于是体贴地在中原大人在一次看来时微笑着迎上中原大人的目光。
“嗬!”中原大人不知为何却发出了受到惊吓的声音,往后退了一小步。
月见山早:?
他眨了眨眼,没想明白,于是直接开口:“中原大人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他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要问,“好吧,我是想问之前你为什么会那么说。”
他不解地说:“所以为什么会是……担心?一般来说,上司强大不是一件好事吗?”
“中原大人是信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类型吧?”月见山早说,“因为很强,所以很多事情都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我们正是在担心这点。”
他话音一转,说起了促狭话:“我其实看出来了哦,之前中原大人以为我要说‘因为强大所以很信赖’,而且好像还很期待。”
中原中也有点脸热:“喂,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你小子不会是和太宰待久了所以也染上他的恶趣味了吧!”
“因为要和您解释清楚嘛。”月见山早笑嘻嘻的,“我之前没说是打算说完担心再说这个,没想到时间不够。总之现在是说这个的好时机,所以我想说:我们一直很信赖甚至是依赖您,到了我们自己都觉得应该反省的地步。”
他指了指自己:“比如说我,每次只有我和您出任务时都是您开车,我有好好反省这点的。”
中原大人原本很感动,但是听到开车时,感动的心情产生了些微的变质。他用复杂的目光看月见山早一眼:“不,我觉得这个不算依赖,我只是选择了合理且安全的出行方式。”
他想起月见山早那可谓是物理意义上的惊天动地的开车技术,吐槽道:“让你来开车,你会把自己和乘客都送到地狱里去吧。我又不是太宰,没有他那种非要自找苦吃的癖好。”
月见山早露出了爽朗的笑:“被您这么一说好像变成了什么厉害的招式。”
“某种程度上来说能把车开散架确实很厉害。”中原中也说着说着没忍住笑了一下,“什么啊,突然变得无厘头起来了。”
“如果能让您轻松一点,那么无厘头也很好。”月见山早说。
“我看起来有那么沉重吗……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你肯定会说‘确实有’。”中原中也笑了笑,“嘛,可能看起来是有点沉重,但是我可是有着能操控重力的异能力啊,背负下属的信赖和依赖是理所当然的吧。”
“……还有,下属的担忧,也会一并背负起来的。”他顿了一秒后,不自在地说道。
“那我们就放心了,中原大人。”月见山早笑道。
在太宰治的提示下,中原大人开着机车突破敌人的封锁前往太宰治被绑架的地点。
他身后坐着被异能力裹住的全副武装的月见山早。出于对中原大人车技的信任,月见山早在机车飞驰中甚至有心情检查手里狙击gun。
“敌人出现了。”听到太宰治不怀好意的提醒的中原中也突然提醒道,压低的声音里满是冷肃的战意,“接近他的话,能击中吗?”
月见山早抬头看了一眼:“进入射程内就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