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有谁和您太太一起住呢?”
“除了我之外,还有长子宋亮平和他的妻子初羽,及刚初生不久的孙女儿,然后还有长女宋良平、次子宋正平。啊,对了,还有帮忙家务事的……”
“叫做金子的女人吧!”
“啊!对,对。她叫做金子。人老了记忆就不太好。我还记得每一次我在吃酱菜时,她总会对我说:先生啊!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哟!现在外面超级市场卖的酱菜算什么嘛!这颜色、味道是别处看不到、吃不到的──”
郝东怕他这么一讲下去会讲个不停,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那么,案件发生的那天,宋永先生好像是在美国,对吧?”
“没错,我在美国办事。我到现在仍然对那一天的事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晚上接到国际电话,知道妻子死的消息时,我整个人都六神无主,只是茫然地注视着曼哈顿的街道。”
宋永闭上眼睛;似乎他又回到二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
“夫人是在厨房被杀的吧?”田春达这时问道。
“对。可是,并不是我亲眼所见,是警察告诉我的。”
“嗯,您听到夫人的死讯之后,有没有马上从美国赶回来呢?”
“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的吧!”
“一个星期?为什么呢?”
“时下的年轻人若是太太感冒了,就马上请个假带她去看病,我们那时候才没有这种情形呢!那时候都是工作第一,太太不知摆在第几位呢!我是以经理的身份前往美国商谈重要的合同。没想到,太太却在这时候被杀死了。可是,就算我赶回来了,她也不可能死而复活吧?所以,那时候我就忍着悲痛,把那件公事办得漂漂亮亮再回国。”
宋永老人的眼睛闪烁着得意的光芒。──真有那么荣耀吗?郝东无法体会他那种心情。
“二十年前您曾说过想不出有谁在怀恨自己的太太,凶手会是谁您也不知道。在这二十年里头,您有没有突然想到些有关的事情或人呢?”田春达又问。
宋永的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神情,田春达直觉到他一定知道某些事。
“本来……是想把它隐藏在心底,就这样跟随我到死……”宋永老人满脸犹豫地说:“若是我说出这件事,不会刊登在报纸上吧?”
“你不用担心,我们刑警支队的宗旨是绝对严守秘密、安全准确。”
“那么我就坦白地说了。或许这件事应该是在二十年前就讲出来才对。可是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是否牵涉到太太的死,而且一说出来又关系到太太的名誉问题,所以我就没说。”
“什么事呢?”
“当时我太太有一个情人。”宋永老人落寞地微笑说道:“那时候我忙于公司业务的开拓,冷落了她。我知道她很寂寞,所以也没有责怪她的那种心情。”
“那个情人是?……”
“是我的部下,他叫左白。还不到四十岁就当上了科长,很优秀的男人。”
“那么他现在──”
“去年死了。他六十岁的时候,继我之后当上经理而且非常活跃,可是却突然因胃癌而去世。”
“是这样子啊?”
“喔!我并不是说他就是凶手。只是那时候曾有这么一件事,请不要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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