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看客闻言应道:“官府对这种**之事只罚银子、杖责,至于沉塘,只能由**之人的家属为悍卫家族荣誉去做,官府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至于方大小姐的父母,”说到这里,那人呵呵笑了几声:“俗语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她家被方老夫人以分家之名逐出方府之后,凝烟家断了供给,方二老爷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绿头苍蝇般到处钻营,想谋得一官半职,这不,前几天刚把他老婆程氏亲送到王丞相府里郭大总管的床上,这几天只等升官财的消息。”
众人听了,无不感慨:“有其父母,必有其女,怪道凝烟年龄不大,行事能如此不要脸,原来是家风!”
一个看客耻笑道:“方大小姐和那奴才青砚,一个手脚不干净,一个睡男人,好一个男盗女娼,两人配成姻缘,真乃天作之合!”
众人哄笑。
若谖在马车里听得分明,开始并不在意,凝烟名声臭不可闻,是她咎由自取,没必要同情可怜一条咬过自己的毒蛇,自己没对着她的七寸穷追猛打置她于死地就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
可听到方永庆拿他老婆程氏卖身换官爵,心里着实吃了一惊,如果华永庆真得了一官半职,凝烟就又有资本兴风作浪了,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痛头晕,各种不适。
路漫漫兮其修远兮,吾只能将宅斗进行到底兮!
唉!一声叹息!
黄夫人及许氏姐妹现已恨凝烟入骨,怎肯让她坐马车,命两个婆子押着,跟着马车走,是以那些百姓的议论之词她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知道自己名声全毁,以后别说嫁好人家为正妻,只怕当美妾别人都嫌自己是只破鞋,更何况还有与青砚的一纸婚约阻碍!
她越想越气,恨不能一刀捅死若谖,再将她扬骨挫灰!
忽听有人说她父母卖身求荣,心中一喜,果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母亲卖身成功,就是自己翻身之日,那时老娘若不整死若谖这个小贱人,就永世不为人!
凝烟正做着白日梦,对未来展开各种美好的憧憬,背后被人猛推了一把,她趔趄着向前冲了好几步,要不是脑袋顶到前方一个高大的家丁屁股上,差点就摔了个饿狗抢屎。
只听押解她的婆子冷声冷语道:“还不快走,傻愣着干嘛?”
凝烟这才现身边的马上已经开始行驶。
前面被她顶了一下的那个高大的家丁用一只手捂着屁股回头,像看瘟神一样无比厌恶地看着她,瞪大眼睛高声喝斥道:“放尊重点,居然想在大街上勾引老子,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
凝烟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这张丑陋至极的脸,心想就算老娘想撩男人,也不会撩你这个丑八怪!
那个家丁嗓门巨大,一下子就把围观的看客注意力吸引过来,众人对着凝烟指指点点:“那个肿成猪头、臭不要脸的女子是谁?这个样子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汉子,太无耻了!”
有人附合嘲讽道:“这个女的也太饥渴了吧,那个家丁丑成那样她都不放过,简直是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还有人猜测道:“这女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该不是与人偷情被抓个正着,叫人揍成这样的吧。”
马上有人啧啧讥诮道:“别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女的,够彪悍,带着一身伤就在大街上开搞!”
周遭有不少人出晦涩的嘲笑声。
凝烟听在耳里,几乎要气炸,在心里咬牙切齿道,有朝一日老娘得势了,定要了你们这些贱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