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都退下后,赵无眠缓缓地踏上石阶,独自一人漫步其中。他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这里异常安静,仿佛被命运遗忘一般。除了刚才的那群人之外,竟然找不到一只活着的动物。如此广阔的森林,却听不到一丝鸟鸣声。
走着走着,路边一簇月白色的花朵引起了赵无眠的注意。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摸那娇嫩的花瓣,然而,指尖触碰到花瓣的瞬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用力扯下一片花瓣,将它轻轻放在手心里。仅仅过了三秒钟,那片月白色的花瓣就迅速枯萎、凋谢,最终化为一缕尘土。
赵无眠心中一颤,他立刻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源自何处。尽管此刻生命法则已经不再存在于他的体内,但他与生命之间的那份羁绊却是无法斩断的。
在这个地方,他感受不到丝毫植物的生机,它们似乎早已失去了生命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只是有什么力量,一直在维持他们的形态。
那么,他所见到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他们是。。。。。。。。。。就在这时,一旁的草丛突然传来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是谁在那里?”赵无眠警觉地喝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身着祭司服饰的女子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她正是自称为赵无眠神待的本场切绘。
“神子大人,我无意窥视您,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您,但又不能被他们知道,为了避开他们,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想告诉我什么?”
本场切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不要相信他们,如果遇到危险的话,马上跑回神庙,寻求神明的庇护。记住一定不要相信他们的话,他们是在骗你的。”
“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呢?”赵无眠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因为。。。。。。。因为。。。。。。。我是你的神待,我肯定是不会骗你的,我就是为你而生的,我等了你2000年,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本场切绘马上闭上了嘴,但很快又补了一句“你是我存在的意义,真的。”
“2000年。”赵无眠很快就转出了这句话的重点。“你们果然不是活人,难怪我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
“我。。。。。。我。。。。。”本场切绘的脸憋的通红。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你一定会告诉我这里发生过什么对吧?”
“我不能说。”
“你不是说不会骗我吗?”
“我不会骗你,但我可以选择不说。我只要说出关键词,禁咒就会瞬间发动绞杀我。”
本场切绘注视着眼前的人,在等待了漫长的2000年后,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神明。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既有激动也有恐惧。她看着他那银白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异色的眼眸深邃,似有星河,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内心。他的身材高大挺拔,仿佛是上天的杰作,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她想起了自己从小被教众灌输的信仰和理念,在她还未见到神之前,只当那是一些笑话,见到之后,才觉得自己生来的使命就是侍奉他。
“您只要待在宫殿内,安全度过今夜就好了。”后又补充了一句,“您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可以知道,那些事情我很快就会解决。
百夜辉光既然是个死疯子,那就彻底的去死吧!永远都不要再醒过来。这样禁咒就没有用了吧!
赵无眠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看着面前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本场初纭,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做的很好,孩子。”
本场初绘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加速,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她的眼睛紧盯着赵无眠,无法移开视线。她感到一种强烈的吸引力,仿佛被赵无眠的声音所牵引。
她的思维变得混乱,无法思考清楚。她试图理解眼前的一切,她只能呆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里开始放起了烟花,目送赵无眠的离开。
。。。。。。。。。。。。。
林七夜顺着海浪,像一片无根之萍般漂泊到了岸边。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破旧和服、头上扎着丸子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她便是柚梨奈。
"你是谁?"柚梨奈原本正打算结束自己,但命运似乎总是充满戏剧性,在她选好的自杀地,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她可不想死之后与他纠缠在一起,便从高崖之上下来,走到海上将人捞了上来。
林七夜被捞上来后,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警惕。他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当他听到声音时,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柚梨奈。看着她的嘴唇不停地开合,他意识到她正在跟自己说话,但是……他根本听不懂!
林七夜努力回忆,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王面操纵的时间长河与命运长河激烈碰撞的那一刻。两相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将他狠狠地震飞出去。在被击飞前,他曾试图伸手拉住赵无眠,但是没有抓到。现在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海边的宁静。“快跑,他们来抓我了!”柚梨奈神色慌张,一边说着,一边打手势示意林七夜跟自己一同逃离现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林七夜有些茫然失措。尽管语言不通,但从柚梨奈紧张的表情和急切的手势中,他大致明白了眼下的局势。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跟随柚梨奈一起朝着远离警车的方向狂奔而去。
柚梨奈顺着陡峭的斜坡熟练的往上爬去,扭头想要看那个人跟上来没有,却看见了林七夜十分轻松的跟在她的身边。
柚梨奈带着林七夜避开了人多的地方,从小道走进了一个集装箱内,“快点进来,别让人发现了。”
集装箱内,装饰的很简陋,只有一个破旧的床垫,和一些简陋的家具。
“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