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搞不好,裴家跟韦家是世交。
而且,裴虚己字佑卿,记得好像从哪里看到过,卿这个字只有贵族才能用作表字。
那我得去找裴虚己吗?
按照唐朝上门拜访的流程,我是不是得先修书一封,哦不,递个名帖。
我把裴虚己的信仔细读了一下。
诗友会是下个月初六。
三月初六好像是个什么节日,唐朝有太多的节日,原谅我一时记不起来。
胡思乱想之际,韦家的下人已经接连起来了。
我顾不上多想,忙请福伯帮忙找了张空白的名帖,填了起来。
福伯看到我问他找名帖的时候,还是吃惊了一下的。
早知道,读书写字从来都是上层阶级的特权。
虽然武则天建立了科举考试,可以学习写字,但是那毕竟还是少数。
很多的平头百姓还是没机会读书识字的,更别提家仆了。
虽然阿柴阿贵他们跟着韦式本家的先生学过识字,是因为他们从小被寄养在韦府里,而我是外来的,突然会写字自然是有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毕竟“我”以前只是个店小二。
其实我真的写不好楷体字,更别说用毛笔写。
而且“我”叫阿晋,名可以说自己叫晋,可是没有字;字得二十岁、弱冠之后才会起。
但名帖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官职等个人信息。
名帖其实就是古代的名片。
这个时候,练毛笔字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现在就差个字,没有字,干脆自己起一个了;反正早晚也是要起的。
我思忖着,既然我打算以李晋的身份活下去、而且准备完成韦仪保家卫国的心愿。
那既然背负了这么多,那就叫建业好了。
我大笔一挥,写上了一句话:
李晋,字建业,味心居掌柜。
味心居是我随口诌的名字。
其实也不算胡诌,韦仪留下的那个铺子,名字还没有起。
既然是打算卖甜品,那就干脆叫味心居好了,口号我刚刚都想好了:味心居,卖的就是美味和细腻。
我把名帖放在桌子上晾干,趁着等晾干的时间里,又写了封信,简单的说了下韦艳艳被关小黑屋的事儿,没有提韦家站在太平公主那队以及韦仪不是正常病死而是被害死的事情,我把信晾干,收进信封里。
名帖也干了,我把名帖叠起来,把信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