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有小半个月,姚訚的大爷终于允许我自由活动了;但是,范围也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之前的时候,他把我移到了专门治疗病人的帐篷里边,但换了个地方我实在是睡不着,于是又闹着回来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在屋里自由活动了,但是,”姚訚的大爷说,“不许去外面,也不能做太多的颈部运动,伤口才刚长好,万一再崩开。”
“嗯,多谢。”我说,顺从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他收拾好药箱,走了出去。
我稍微转了下脖子,不转得太猛的话,并不太疼。
“颈托”在三天前被拆了下来,裸露出来的脖子上结了一条又宽又厚的痂;说实话,不缝合长得确实是慢,如果缝合的话,估计两三天就能结痂了吧?
那个神秘人那一刀,下手够狠的,李晋的脖子足足被拉了一条七八厘米的口子。
这半个月,姚訚的大爷总是往伤口上面涂那种草绿色的液体。
我不知道那种草绿色的液体有什么功效,反正涂了那个绿色的液体之后,伤口愈合时并没有痒。
我最怕伤口愈合时的那种痒;钻心的痒,痒还不敢挠,挠也只敢挠周围,而且一个不小心还容易把伤口挠破了。
姚訚的大爷帮我涂完那种草绿色的粘稠、刚走出去了一会儿,我就拿起桌子上的麻布,小心地在脖子上缠了一圈,准备溜出去。
之所以在脖子上缠布是怕飘絮沾上去。
现在正好是漫天飞絮的时节,草绿色的粘稠物还没有完全被吸收,到时候要是沾染上了飘絮,姚訚的大爷肯定知道我溜出去了来着。
就姚訚的大爷那性子,非得数落我一天不可。
我把门开了一点儿,探出了头。
发生了那次火灾以后,整个军营巡逻的次数增加了一倍不说,巡逻的人也增加了一倍;新入伍的小兵们也被编进了巡逻组,现在基本上是全民巡逻。
这些日子姚訚的大爷勒令我不许下床,我只能偷偷的从门缝里看其他人训练。
由于人都到齐了,所以采取了分组训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陌刀队……就只有我自己似的。
无论哪个兵种,早上起来大家都是要围着院子晨跑的——看来跑步练习这个项目自古就有。
晨跑完了之后,是负重训练。
每个人都要在四肢上绑上十几斤的沙袋,然后带着这些沙袋再继续跑。
跑步训练和负重训练,大概需要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大家开始围着军营慢慢走上两圈。
这个训练模式和后世非常像啊!
上学的时候老师总是说跑完步之后不能立刻休息,都是要再走上一段时间,才能停下来休息。
这是因为人在激烈跑步后,马上停止甚至坐下来休息,会造成脸色发白、头昏眼花,甚至呕吐、晕倒,这种现象在运动生理学上称之为“重力性休克”。
因为在跑步等剧烈运动时需要大量的氧气与氧胶,以维持肌肉的收缩与放松运动,而跑步时所需的氧气与氧胶,必须靠心脏加速心跳率与血流量来提供给下肢肌肉,倘若剧烈跑步后马上停下来便会造成大量的血液暂时聚集在下肢肌肉,无法回流心脏,此时便会产生脑部组织暂时性缺氧,出现头昏脑胀等不适的现象。
而且,直接坐下会导致脂肪堆积,所以有些人,即使经常跑步,腰臀部还是有很多脂肪。
耐力训练完了之后,所有人到训练场那里原地站立休息大概一刻钟,休息完之后,是深蹲跳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