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久,他们没有绑住我,就是一前一后坐在摩托上。
到了一个类似废弃工厂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哥打了一通电话,不一会,里面出来一个人打开了大门,里面停着一辆车,大哥让小弟和我待在外面等他,他自己进去了,坐上那辆车,然后大门就关上了。
过了办个多小时了,还不出来,小弟有些焦急,在摩托周围走来走去,我蹲在地上,越想越不对劲,还钱签合同,最多因为钱少,打他一顿,怎么这么久。
又过了一个小时,不仅小弟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我也慌了,我没经历过,可是电影没少看啊,这一定是凶多吉少了,看这情况,救是救不了了,只能先走从长计议。
我示意小弟先走,他不同意,我拉他,他就甩开我,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大门开了,走过来大概十多个人,前面两个拿着枪。
我踮起脚寻找大哥的身影,可这里面一个黑人都没有,我害怕了,让小弟赶紧上车快跑。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一个人冲天空放了一枪,我和小弟一动不敢动。
我举起双手大喊:“ImChinese。”我想他们再怎么猖狂,我是中国人,不像黑人,任他们怎么样,中国人在世界的地位还是有的,他们应该不敢抓我。
可是,不管是什么人,他们还是抓了我,这些人就比较专业了,先铐上手铐,又用黑袋套住了我们的脑袋,两个拿枪的用枪口抵着我们往前走。
走了一段,进了大门,我听见关门的声音,然后上了车,大概两分钟,就停下了,这些人真凶,一下就把我推下车了,我双腿跪地,脸也着地了,一个人拎起我,进了一个很空旷的屋子,因为说话有回音。
我听到了大哥的声音,他在哀嚎,估计是刚被打完,几人站定,摘下了我们的头套。
坐着的应该就是高利贷大佬,我们就叫他大佬吧,大佬示意解开我们的手铐,我看到了大哥,他不是被打了,而是被匕首捅伤,地上一滩血,大哥用手捂着肚子,抬脸看着我们。
小弟看到这一幕,跪在大佬面前求饶,并表示,剩下的钱一定会还上的,让大佬放了我们,给哥哥治伤。
大佬真的找来了医生把大哥带下去了,小弟这才起身。
大佬看样子是在就餐,就让我们一起吃,我怎么敢吃呢,万一有毒怎么办,这里有枪,有医生,一定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我给小弟是眼色,叫他不要吃,大佬发话了,说没有毒放心吃吧,随即自己也吃了起来,还喝了一口酒,这种情况我们也不敢不吃了。
我们刚吃了一口牛排,大佬说,吃完饭送我们去一个地方,我问哪里?大佬说,一个好地方,这些人不像黑人哥俩,只是临时做了一次绑匪,这位大佬一瞧就不是一般人,就他手下这些人,吃喝拉撒一天的金钱输出就不会是小数目,可见他每天要做多少坏事。
我也不敢出声,索性就吃饱了,剩下的再议,小弟就不一样了,他的哥哥还生死未知,他一边哭一边往嘴里送牛排,估计他吃什么都味如嚼蜡。
吃饱喝足,大佬让手下送我们去休息,我真的很纳闷了,百八十万的赌债,至于这么好的待遇吗。
手下走了,我跟小弟说,事情不妙,我们最好能逃出去,可是,怎么逃呢?
此时天已经黑了,我们这一夜也没找到机会逃跑,睡了一觉又一觉,说是让我们随意,可是和监狱差不多,房间里有一张床,屋里又脏又臭,应该是专门关像我们这样的。
早晨,有人来送饭,我赶紧让小弟问问大哥的情况,送饭的人倒是不瞒着我们,说大哥此时可能已经不在了,昨天不是给他治伤,是拉去卖器官去了。
小弟听完放声大哭,我一边安慰他一边想办法。
我让看守叫来大佬,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认识大佬,我会以为他是个绅士,大佬叫我出去,坐在他旁边,笑着问我什么事找他,我让他拿来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