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女人唧唧咕咕地说着话出去了。他很窝火,他妈的,吃了饭没事干呀?拿我来开涮。考虑到她们两人的年龄,他觉得也不可能是来包他夜的,一个四十五,一个四十八,恐怕都做了奶奶了,而且早到了更年期了,还包个什么夜?包饺子还差不多。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正要出门,阿媛又回来了,说要跟他“话”点事。他没心思陪她“话”事,一心只想去卡拉OK厅赚钱,就搪塞说:“我要去卡拉OK厅了,不去要扣钱的——”
阿媛说:“我替你付——”
他想这下看来是来包夜的了,但是这么老了——,他继续搪塞,说非去不可的。但是阿媛很老练,说他在“港笑”,卡拉OK根本不是非去不可的。他想到自己这趟来的决心,也不再客套,坐下来看事态如何发展,心想阿媛老是老,但还象个住家妇女,只要没性病,没怪癖,只要她肯出大价钱,呆会就闭着眼睛伺候她一番算了。但他很担心,因为“县团”好像不那么配合,不光没挺胸昂首,意气风发,反倒象个缩头乌龟,好像恨不得退回到他肚子里去一样。他也不知道“县团”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新手上阵怯场,还是嫌老区基层太艰苦了。
阿媛似乎还不是那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客户,根本不提那事,只坐在那里跟他慢慢“港”,慢慢“话”,搞得他焦虑不安,一方面为即将到来的话题紧张,另一方面又怕她就是缠着他说说话的,那就浪费了他赚钱的时间。
一直搞到九点多了,阿媛还没提包夜的事,他再也不想陪着“港”了,就起身说:“我真的要走了——”
阿媛说:“你等我打个电话——”
她打了电话,阿文出现在门口,抱歉说在忙个什么事,来晚了,然后就大大方方地跟他谈“生意”,说要做个“三件套”,八百块,行不行。
他问:“什么‘三——三件套’?”
阿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三件套’都不懂,还出来——滚?”
阿文解释了一下,他也没听懂,只听见有“吃鲍鱼”几个字,他从来没吃过鲍鱼,但知道鲍鱼是很贵的,以为阿文是叫他请吃鲍鱼,马上慌了神,说:“吃鲍鱼?那得多少钱?船上哪里有鲍鱼吃?”
两个女人笑得颠颠倒倒的,笑够了才说:“船上鲍鱼多得很——你没吃过?你——不做‘六九式’的?”
“六九式”他倒是听说过,于是明白什么是吃“鲍鱼”了,不免想起“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的成语,有点厌恶地皱起眉头,心想我连老婆的“鲍鱼”都没吃过,还来吃你们这两只老“鲍鱼”?别开玩笑了吧。他正色道:“我不干那个的——”
“你不干那个?那你干什么?”
这话问得他脸上火烧火燎,说不出话来,很后悔开了这个头。
“不做这个就不做这个吧,做别的也行,”阿文继续谈判说,“我们虽然是两个人同时包你,但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们会各付60%,而不是各付50%,让你可以赚多一些——”
他一听,差点吓晕了,问:“你们——你们——两个——两个?我不搞那一套的——”
两个女人大失所望,阿文主动让步说:“那——就ONEBYONE吧——,阿媛,你做先,我迟下再来——”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阿媛,吃吃笑着说,“别把他弄死掉了啊——我还有一份的——”
他瞟了一眼那玩意,看上去象是“县团”同父异母的非洲兄弟,他一惊,不知道她们拿这个来干什么的,不由得问:“这是——干什么?”
两个人女人对看一眼,又盯着他的下身,吃吃地笑,笑够了才说:“给你开苞啊——”
“别开玩笑了——我不干这个的——”
阿媛诧异地问:“你这也不识,那也不做,那你要点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