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迫”薄唇微扬的拓跋非,很是不厚道的笑了出来,缓声道:“我可是帘儿带来的客人,你不怕帘儿怪罪与你。”
“你,我奉劝你不要试探于我!”冷漠的话语从那人的嘴中吐出。
“试探?”微扬眉毛的拓跋非好笑的说道:“我何苦试探于你,你对她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一个“无关紧要”让那人的身形微震,随即面色如常道:“我是不是无关紧要,还轮不到你来说!”
“那好!敢问这位公子你找我何事?”客套谦卑的话语竟从拓跋非的嘴里冒出,若是帘青在此,定要吃惊许久。
“小四要去南朝都城,你觉得以你的身份去。合适吗?”不怒自危的话语原是那薄情的刘义隆出的。
拓跋非扫视了一眼眸中那很是担心的刘义隆,他心中的关切也不知有几分真假。微嗤道:“你不要忘了我是帘儿的夫君,名义可谓是正大光明。不像某人。话说回来,这杀帘儿一家的是你吧!”
“我……”被被驳斥的哑口无言的刘义隆,怒斥道:“落家,不可留。”
“那你的四妹是否也该斩草除根。”凉薄的话语,拓跋非说的似真似假。
似乎过了良久,就只闻刘义隆说道:“她不同”
“好一个她不同,原来这江山、美人都想要呀!不过你不要忘了,她现在已经嫁给我了。”充满不屑的话语,拓跋非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是吗?她也只是嫁给你而已。”一本正经的话语似乎别有神味。
拓跋非看着仍对帘青有企图的某人,继续道:“既然已经嫁给了我,你觉得其他事还远吗?不过,若是你没其他事。我便要去照顾帘儿了。”
看着那般坦然自若的拓跋非,刘义隆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以及一抹不为人知的坚决。
“哦!对了!”拓跋非似看不见刘义隆眼中的凌厉,只是很简单的说道:“如果,我离不开这儿,恐怕我的父亲会很乐意为我报仇的。毕竟这是正义的战争?不是吗?”简单清晰的反问,将刘义隆的心思摸了个透彻。“再见”
看着拓跋非面不改色的离开营帐,刘义隆气的一手将桌上的东西砸了个遍。没有任何表情的他只是骂了一句“该死”
悠闲的拓跋非缓步的踱到了帘青的营帐,看了一眼喷盆中的水。缓缓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丝帕,这原是母亲在幼时给自己绣的,自己一直将它放进贴身的香囊里,只因对母亲那温柔的纪念。今日终于能派上用场。
拓跋非低眸看见熟睡的帘青,那灵动的双眸被狭长的睫毛遮住了。病弱的俏脸似乎是易容的效果。拓跋非眼中闪过一丝温柔,轻轻的将丝帕弄湿,然后坐在帘青的旁边,开始认真的帮帘青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