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来,梁城书院还算平静。虽然袁先生的死,让很多方士学子对白小楼十分不满,但是也没有出现什么过激的举动。
清晨,白小楼在清扬的晨钟声里,走出了院子。
“我进入梁城书院的两个目的,都已经额完成了任务。梁城书院毕竟只是县学,传授的只是入门知识。看来,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白小楼进入梁城书院,就是来学习符文和方术的。此刻,书院里能够学到的符文,都已经学完了。方术就更不用说了。
“士子可以申请外出游学。看来我要找一下山长说说这个事了。”
白小楼沿着玉树林的林荫小道一路前行,朝着书院大殿走去。
“那就是白小楼。他就在那里。”
刚刚来到殿前的广场上,白小楼突然看到张玉林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朝他走来。
“张玉林又要搞什么事?”
白小楼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向张玉林等人,心头有些恼怒起来。
这个张玉林又要搞事?被收拾了几次,还不知收敛?
“你就是白小楼?”
一个身穿官服,面色蜡黄的中年男子,迎面拦在白小楼身前,神色倨傲的问道。
“我就是白小楼,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白小楼看着这个一身官服的中年人,心中有些诧异,“这是哪个衙门的人?竟然找到了书院里来?到底有什么事呢?”
“是你就好!”
中年人蜡黄的脸已经板了起来,“老夫赵立山,忝为祁山学政监事。白小楼,你涉嫌祁山王府长吏穆元清失踪案,祁山郑家子弟死亡案,梁城书院教习袁堔之死亡案。来人,带走。”
赵立山身后,几名差役模样的人走了出来,一齐朝白小楼围了过来。
“慢着!”
白小楼喝止了差役的举动。
一挥衣袖,白小楼负手而立,昂挺胸的看着赵立山,“赵大人。你说这些案件与我有关,到底有何凭据?”
“呵呵!凭据?”
赵立山冷笑着看了白小楼一眼,“你没听清楚我的话么?我说你涉嫌与那几个案件有关。既然是涉嫌,哪里需要什么凭据?是不是你干的,审讯之后,自然就清楚了。”
“岂有此理!”
白小楼义正词严的怒吼一声,“赵大人,你无凭无据就敢抓人?你说我有嫌疑?我还说你有嫌疑呢!你叫赵立山是吧?赵立山,你这么无法无天,是谁给你的胆子?”
“放肆!”
赵立山蜡黄的脸色有些青了,“老夫身为学政监事,你一介士子,竟然对我如此无礼?竟敢在我面前放肆?如此目无尊长,你以为我不敢革去你的士籍么?”
“赵立山,你无凭无据,仅仅是涉嫌的名义,就敢抓我审讯?”
白小楼看向赵立山的目光已经十分冰冷了。
他很清楚这个赵立山的来意。这人绝对是江澈派过来的。
穆先生失踪好几天了,江澈现出了问题,自然就会派人来查探。这个赵立山,必定就是江澈的马前卒了。
白小楼冷笑着,伸手按住了剑柄。
“赵立山,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祁山学政监事?那也只是监事!不是学政!就算你背后有人撑腰,想革去我的士籍?你还没这个资格!”
“你……好大的胆子!”
赵立山脸色涨得通红,气得浑身抖。
本来他还以为白小楼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士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还不是随他怎么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