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妮子了解我,喜欢骂人嘴碎又不是可耻之事,就该大大方方的说。”
赵凝雪处变不惊,知道温先生是来找顾浔,当即道:
“温先生,你们聊,我且有事,先行一步。”
文圣看着赵凝雪的背影,与顾浔笑言道:
“小妮子是典型的旺夫相,你小子倒是有福分。”
顾浔倒也落落大方,不显拘谨,与文圣开起了玩笑。
“前辈还会看相?”
文圣转头看向顾浔,点点头道:
“可别不信,年轻时与三清山的老道学过两手。”
“三清山的老道都夸老子是他娘的天才。”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贵为文圣,语气有些粗鲁了,当即尴尬的清了清脖子。
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盯着顾浔面相,一番认真打量,转移话题道:
“我观公子面相,出生便有蛟龙之运。”
“如今这蛟龙已化角,初现真龙之威。”
对着顾浔竖起大拇指。
“嘶,当真是不得了。”
顾浔笑道:
“先生既已知我身份,便的不用这般打哑谜了。”
文圣习惯性的捋着雪白胡子,哈哈一笑。
“嗯,够直爽。”
“难怪能把老徐喝成那样。”
他把双手拢入袖中,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凝重的说道:
“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柳州,走遍了柳州下辖的三县一城,觉得很不错。”
“且不说别的,光是在每个乡里设立学孰一事,便已是我儒家所不能企及的。”
儒家一直将天下人皆有书读奉为己任。
可纵观天下,儒家学宫能有几座,真正是让所有人有书读的学宫学孰又有几座?
除了广陵城的儒学宫,其他的地方儒学宫,大多不过是权贵子弟镀金之地,寻常人压根走不进去,甚至不能近之。
似乎能在学宫念书,已经是权贵的身份的象征。
许多有学之士,不是不想过自己出钱出力,在各地兴建能让所有人皆可读书的学宫学孰。
结果不是钱财不够,而是手中的权力不够,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愚民之策,好似已经成了君王默许的治国策。
屠夫的儿子永远是屠夫,佃户的儿子永远是佃户,权贵的儿子永远是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