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屿的话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刺入安织夏的心头。
尤其是当他提到死这一个字的时候,她觉得有点难受。
她紧咬着下唇,反驳说:“你不要这样说。”
他看着她,眼神冷冽:“怎么,我是说不得他,说不得他家的人,是吗?”
安织夏连连摇头,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认识了很多年,他们对我来说……是亲人。”
“亲人?”傅明屿冷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也是,毕竟是你的前未婚夫。”
安织夏脸色已然苍白,嘴唇颤抖着,她想要解释,但傅明屿却不给她机会。
他逼近一步,语气严厉:“只是什么?只是你对他还有感情,对吗?”
她完全被他的气势所慑,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肯就此罢休,他指着桌上的照片,质问道:“不是的话,那这张照片又是什么?为什么还留着他的照片?”
安织夏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严阿姨和严律哥哥他们对我很好,爸妈去世之后他们一直很照顾我,我把他们当成亲人。他们去世后,我确实很难过,所以才把照片放在这里。”
傅明屿望着她,眼神复杂。
但他并没有因此软化语气,反而冷笑一声:“那就是睹物思人了。”
安织夏心中一痛,她抬起眼,目光坚定地看着傅明屿:“我没有。”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凝固,仿佛一触即发。
安织夏浑身紧绷,傅明屿身上散发出的冷意早已将她冰封。
沉默了一会儿,傅明屿开口,语气荒凉:“安织夏。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觉得这桩婚姻,可有可无。所以你才会觉得,一切都无所谓?”
安织夏连忙摇头,抢着说:“没有,我当然很看重这桩婚姻。”
她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很帮我们安家,所以我对你很感激。”
傅明屿像是不相信她的话,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安织夏继续说道:“我和严律哥哥,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像别人想象的那样。虽然我们相处很多年,感情很好,但是……”
“行了。”傅明屿忽然凌厉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语调已然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对你和他之间的事,并不感兴趣,你不用和我说。”
他走近她,用手捏住她的下颚,目光直视她的眼睛,声音沉得不像话:
“严家已经倒了,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但有一点,我要跟你强调: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你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瓜葛,即便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傅明屿的眸光如寒冰般冷冽,直射安织夏的心底,让她无法动弹。
他一字一顿地说出的话,像是冰冷坚硬的石锤,重重地捶打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