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啊,要死哦!吓死人啦!”
我站起来,“周姐,你还准备让我干一票大的么?”
周姐捂着心口,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当然啦,你要是嫁进去当了南峰集团的老板娘,我多风光呀!以后你稍微提携一下……林苒,吃水不忘挖井人侬晓得伐?当初可是我借给你了一百多万让你去整容,不然就你那张破破烂烂的脸……”
当初我从山谷里爬上来,已经是七天后了。
有句话周姐没说错,山谷底下的野生动物的确很多。
我掉下去的时候,下面密密麻麻都是荆棘丛,我的脸和身上被划的全都是伤口,根本看不出来本来面目。
但也多亏了这些荆棘丛,我没有直接落地,最后十几米给了我很大的缓冲。
我没死。
但全身都是伤口和血,还是引来了一些嗜血的昆虫。
我在剧痛中醒来,靠着巨大的意志力从山谷里一点一点爬了上来,被一个山里的村民发现。
他帮我打了120,但是因为害怕救护车要他付钱,打了电话就跑了。
我是在医院里遇到的周姐。
当时,她是带着手下的一个姑娘去打胎。
男人挥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但却留下了个孩子。
姑娘还得继续生活,只能打了。
我当时浑身是伤,被包成了个木乃伊,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周姐无意中经过,看到了我垂在病床边的手。
我的手长得很好看,纤细,白净,柔顺。
也多亏了我的左手没受太重的伤,没被包起来,才能垂在床边被周姐看到。
周姐本身就是干这一行的,职业敏感度让她停下脚步走了进来。
看了我的手很久之后,她跟我说:“你的医药费,我帮你出。”
周姐赌对了。
半年之后,她面前这个林苒,是最有潜力改变她命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