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仁泰走进来说道:“是樊姑娘在外面求见。”
现在刘子秋的身体尚未复原,樊玉儿又整天背着那口宝剑,吉仁泰哪肯放她进来。
刘子秋收了拳势,轻轻吁了口气,说道:“请她进来吧。”
林巧儿赶紧上前,帮刘子秋擦了擦汗,劝道:“大王,那个樊姑娘挺凶的,还是不要见的好。”
刘子秋笑道:“放心吧,只要见不到杨倓,她有多大的火气也得忍着。再说了,她的伤恐怕也没好利索吧。”
林巧儿知道拗不过刘子秋,只得将樊玉儿引至书房。
樊玉儿冷冷地说道:“刘子秋,请你让他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刘子秋摆了摆手,让林巧儿和吉仁泰退了出去,笑道:“樊姑娘,你的身体看样子恢复得不错嘛,要不要刘某再帮你号一下脉?”
樊玉儿冷哼道:“不劳你费心。我问你,是谁指使你行刺皇上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樊玉儿,可是从文昊那里又得不到答案,所以她决定亲自来问一问刘子秋。
刘子秋却笑了起来,说道:“樊姑娘,你好像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刘某虽然允许你自由走动,可你本质上还是刘某的俘虏,是一名囚徒。只有刘某来审你,你有资格来审刘某吗?”
樊玉儿“呛啷”一声拔出宝剑,指着刘子秋说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刘子秋主动把脖子伸过去,说道:“你若是杀了我,就等着替杨倓收尸吧!”
“你!”樊玉儿跺了跺脚,只得又将宝剑收了回去。
“这就对了,女人总是生气容易变老的。”刘子秋指了指面前的胡凳,说道,“坐下来,刘某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樊玉儿却不肯坐到胡凳上,而是将胡凳挪到一边,跪坐下来。对于宫苑中的女人来说,胡凳的坐姿多少有些不雅。
刘子秋也不和她计较,淡淡地说道:“刘某闯入苑中,并非为了刺杀杨广,而是为了救人。”
“救人?那天的美人不是被你挟持的?”
“当然不是,她是我的女人……”
刘子秋没有丝毫隐瞒,将自己与高秀儿之间的故意全说了出来。樊玉儿让其他人都退出去再来问他,显然是为了替他保密,说明这个女人表面上凶狠,其实心地还不错。
樊玉儿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精彩曲折的故事,顿时愣住了,半天方才问道:“那位高姑娘现在呢?”
刘子秋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刘某现在说不定都抱上儿子了。”
“十月怀胎,哪有那么快!”樊玉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现自己的些失态,连忙收敛笑容,说道,“真羡慕你们,可惜我……”
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也一样。杨广已经死了,你也没有必要再把自己和他捆在一起。等你的伤全好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至于杨倓,我会派人照顾他的。”
樊玉儿却摇头叹息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你那位高姑娘当初是冒名顶替进的宫,我却不是。如今他们或许当我已经死了,还无所谓。如果知道我去了别处,只怕会连累家人。”
刘子秋哈哈笑道:“樊姑娘,你多虑了。杨广已经死了,谁还会管到你们这些人啊。”
话音未落,吉仁泰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主,主公,皇,皇上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