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静丞说了不能后悔,但江藻被按在桌子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后悔了。
容静丞很兴奋。
比以往还要兴奋,大概是因为这次是他少有的主动,刺激到了对方。
江藻的背抵在桌子上,桌子很高,他的脚挨不到地,踩不到实处的感觉让他不安,只能死死缠着容静丞的腰,以此获取一些安心感。
桌子很凉,但他身上覆着的体温很高,截然不同的两种刺激让江藻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容静丞的手指、唇舌在他身上轻轻游走,带起无法忍受的战栗。
江藻有种错觉,他好像变成了一条鱼,被汹涌的海浪裹挟着,无所依从,只能随波逐流。
……
江藻紧紧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攀附在容静丞肩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想要用力抓下,但理性及时回归停了下来,最后,他的手指也只能无所适从地胡乱弯曲着。
耳畔传来容静丞喑哑低沉的声音:“小藻,难受就抓着我。”
江藻还是闭着眼睛,好似没有听到,他的唇微微开合,像缺水的鱼,于是容静丞低头覆上去,相濡以沫。
过了很久,江藻才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底还藏着茫然,好像根本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藻。”容静丞见他已经缓了过来,又在他唇上吻了吻,“乖,放轻松。”
江藻这一次听到了,依着他的话语,慢慢放松着紧绷的身体。
下一秒,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身子猛然悬空,他被抱了起来。
这比刚才脚踩不到地面更叫人心慌,江藻只能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容静丞。
“别怕。”容静丞吻着他的额头,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隐忍,“我在这,不会让你摔下去——放松,呼……”
江藻努力放松着。
“我们去房间,好不好?”容静丞的声音更哑了。
虽然这是询问,但容静丞在问的同时已经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江藻在此时只顾感受着比刚才更加汹涌的浪潮,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能胡乱地点点头。
这一路,对两个人来说,漫长得磨人,但好在,最终还是抵达了休息室。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江藻听到容静丞贴着他的耳畔,哑着声音问:“小藻,还可以吗?”
江藻没说话,只是闭上眼睛,更加用力地抱紧容静丞。
江藻睡熟了。
尽管屋子里很暖和,但容静丞还是细心检查了一遍,帮江藻把没掖好的被子盖好,确保不会漏风让他睡得不舒服。
刚刚结束一场缠绵,江藻的眼尾还是红的,容静丞伸手轻轻碰了碰,指尖触到一片湿润。
容静丞轻轻笑了,这个时候的小藻总会褪去冷漠,变成爱哭鬼,死死地攀附着他,在他的怀里失神,落泪,可偏偏他的本能还在吊着他,让他死死咬着嘴唇,不肯泄出一丝软弱。
而每
当这时,容静丞总会吻过去,撬开他的唇,让他不得不把压抑的声音释放出来。()
容静丞自认是个温和的人,但每当看到怀里的人露出这副模样,心底隐藏的施虐心总会被勾起来,他知道小藻想要什么,可偏偏就是不给,硬生生磨到小藻在他怀里哭得浑身颤抖才慢吞吞地满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