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悔点了点头,也对眼前这把锈迹斑斑的大刀十分的感兴趣。于是立马拿起来掂了一下,确实十分的沉稳。杨飞一个回头,司马无悔已经撒欢地就往外面跑了去,一溜烟的功夫已经舞起来了。
“司马小弟兄当真臂力惊人,这陌刀普通人举起来都十分的困难了,就算是军队里面身经百战的刀斧兵,也只能勉强抡着挥两下便也要休息半天了。你看他小子已经舞了好一会儿了。”
虽然舞得招式很不像样子,不过赵别驾所说的却也不假。就算是力气大的勇士,多半也是靠着惯性才能够挥起这大刀的,但是司马无悔却能够如此得心应手,虽然招式别扭,但是这刀却像他的双手一样,精确地被控制着。
果然,司马无悔真是一个武学奇才,虽然刀耍的十分没有章法,但是隐约中,杨飞觉得这刀法很像五虎门的刀法,想来是那天裘断水所使出来的,只是当时裘断水用的是单手的回旋刀,今天司马无悔用的是双手的陌刀,怪不得不像样子。
“等下,等下,司马贤弟。”
司马无悔虽然已经满头是汗了,不过呼吸也没有大喘,果然功力深厚。
“司马贤弟,你这样舞五虎门的刀法也不行啊,刀法和刀的大小形状都是有关的,虽然顶级的刀客可以弥补其中的差异,不过你现在刀法还不熟,只是凭着记忆根本做不到。”
“那怎么办?!”
司马无悔一脸无辜地看着杨飞,十足的像一个玩蹴鞠输球的小孩子。
“可惜我还有封晨都是使剑的,对于刀法都不太精通,要不就由赵别驾来耍一套刀法吧。”
看到赵别驾的第一眼,杨飞心里就有一些怀疑了,看到他腰上挂着的跨刀就更加可以确定了,这把刀并非出于中原,相传这把刀原本出自于一个西方的国家,刀身中间略窄刀头却宽,这样的刀在中原能使的只有一个门派,就是罗生门。
罗生门早在二十年前也是北方一个声名显赫的门派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一夜之间就没落了。不再有人听到他们的消息,现在看来罗生门的人是归附朝廷了。
赵别驾倒是愣了一下,下意识提了一下刀。
“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只是我原本的刀法也是单手刀法,怕是司马弟兄学起来也不太容易,我这套刀法叫罗生门,本来是东岛的一套剑法,在这个基础上配上特有的刀。”
说罢赵别驾从腰间抽出刀了,一板一眼地练将起来,说起来原本罗生门也算是有些名声的,只是现在赵别驾舞刀,刀法凌乱下盘不稳,实在很难让人看出当年罗生门的辉煌。
大概四五十招之后,赵别驾收刀入鞘,大喘了几口气,看起来就是很久没有练过的样子了,只是旁边的侍卫还在不断地拍马屁。
“赵别驾刀法精湛啊,这一套刀法行云流水,真是让人羡慕啊。”
“这就是血手门攻来了,有赵别驾在,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对,对。”
……
司马无悔倒是显得有点无奈了,虽然他对招式一窍不通,只是隐约也觉得此人的刀法并没有那么厉害,尤其是当他还看过裘断水的刀法之后,就更加能够比较出来了。论度,这刀法吞吞吐吐的,论威力,这刀法软绵无力,就是步法,也是杂乱无章,司马无悔想着若是赵别驾这样的水准,怕是李封晨五招之内就可以获胜了。
“这……赵别驾的刀法虽然精湛,只怕也不合适,这样吧,刀法的事情先放一边,当务之急先要在太原找一个铁匠铺,现在这刀锈成这样,已经没法用了。”
众人都表示赞同,这就算是刀法再好,光是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也挥不出来啊,不过在杨飞看来,这刀倒也不难解决,只是要找到一套刀法,还要短时间内就让司马无悔练的有模有样,这简直就不可能啊。但是在面对即将袭来的血手门,司马无悔的强大内力和身法,几乎成为了杨飞唯一的指望了。
“太原城北的集市里面有一家兵器铺,是我一朋友老丈人的店,他家里用料十足,童叟无欺,两位尽管去好了,打我青州太原刺史都尉府王福王大人座下别驾赵怀恩的名号,那边的老板自然就懂了。”
这官场上一套一套的,还真是让杨飞不太习惯,连报个名号都要拉扯上那么多,这样看来倒是江湖上的人还爽快一点,也无非就是报个门派罢了。你要觉得打得过便动手,要怕输就认个怂,倒也是无妨的。至少从根本来说,名声只是实力的附属品,这就是刀剑上出真章,江湖道,便就是如此了。
随着一个侍卫的带路,司马无悔和杨飞带着一柄锈刀,在太原的城市中七绕八弯地,到了一家兵器铺。这店虽然不大,但是里面倒也种类不少,从刀剑到鞭锏,还有一些很少见的兵器,比如长棍,双锤,这些兵器一般的官府和寻常的人家是不会用的,另外在一些角落还有一些常见的暗器。杨飞推测这家店,可能不仅接一些官府的活,极可能还专门帮一些江湖门派打造过大量的兵器。
“老板,能不能按照这把刀打造一把新的?”
从内室走出来一个光膀子的老汉,年纪五十开外了,不过体格看上去倒是很健朗,浑身冒着烟熏的味道,怕是正在里面烘烤着兵刃吧。
老汉脱下身上遮着的袍子,走近了仔细看了看。
“不行,这刀我们店打不了。”
“什么?!为什么?”
杨飞和司马无悔异口同声问道,这天下还有打不了的兵器了?
“小兄弟,我先问你们,你们这刀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