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本县的县令?”
裘断浪没有理睬裘非,也没有顾上和司马无悔等人寒暄,只不过他很好奇怎么突然今天黄山分舵来了这么多人。而且王伯汤穿着一身官服,这是办公务的时候才会穿的衣服,一个县令带着差役来,这不是砸招牌的事情么。
“不错,我正是黄山县县令王伯汤,不知少侠是何人?”
“好说,我是裘断浪,江南五虎门内门弟子,这位是我师弟,裘断水。”
王伯汤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并不清楚五虎门内门弟子的分量到底是什么,只是心中转念一想,一个是弟子,一个是舵主,怎么听都是后者要大,而且裘非还是他们两个人的师叔,自然帮不上什么忙。
“王县令不妨将这个事情说说清楚,裘舵主在江南也算是一个人物了,平白无故被官府给冤枉了岂不是无妄之灾。既然现在已经抓住了犯人,那王县令就在此处问案都可以。裘断浪河裘断水两个人虽然是裘非的后辈,可他们两个人乃是宣州五虎门总舵的内门弟子,身份也非比寻常,甚至可以代表五虎门总舵。”
杨飞站了起来,刚才裘非出手差点伤了自己,若不是司马无悔眼疾手快,裘非的虎爪龙鳞刀已经挂在自己肩上了。就杨飞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他一马,现在这不机会不就来了吗。如果裘断浪和裘断水两个人没有来,杨飞也不好给王伯汤以及李博出头,可现在形势完全不同。
“莫非两位少侠可以替五虎门总舵做主?”
王伯汤不太清楚,于是就问了一句。
裘断浪确是不太清楚事情到底是什么,之前刚进来着架势还以为是自己的师叔吃了亏,而且杨飞也如此说,本着五虎门弟子的一贯做派,裘断浪自然要弄出一个是非对错来。江南五虎门可不是软柿子,尤其是在江南地区,就是当官的也得给三分面子。
“当然,王县令你说吧,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断浪贤侄,这个事情无关紧要,无关紧要。届时我再寻王县令说清楚就行了,今日你们都过来了,再这大厅里面……”
“裘舵主,这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说你是大盗,说你不顾兄弟之情朋友之义,更说江南五虎门试贼窝。刚才还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王八蛋,难道裘舵主忘记了?”
裘非一副要马上息事宁人的样子,可杨飞马上来一个火上浇油,这一句话说的裘非真是哭笑不得。杨飞哪里是真的关心他,哪里是为他喊冤,简直就是把他往火坑里面推。
“师叔,在黄山县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不行,绝对不行。”
裘断浪先是看了一眼裘非,然后转身怒视着王伯汤。
“今天如果你们不把事情说清楚就别想离开五虎门的分舵!”
江南五虎门是什么,是整个江南地区最大的帮派,不说门下弟子遍布整个江南,就是官场上面的势力,商场上面的势力都不容小觑。裘断浪火不是一种情绪的表现,而是一种家族的意识。裘非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师叔,实际上裘断浪从小到大也就见过他十来回而已。
“既然今天你们五虎门要说个清楚,那好,白捕快,把人带上来!”
“别……别……王县令,这个事情还是改日再说吧。”
裘非依然在打马虎眼,这件事情不能让人知道,自然有他的理由。
“裘舵主,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大家都在就一起听一听也好为你撑些门面。”
裘非瞪着杨飞,恨不得眼睛里面可以直接飞出两把刀来直接杀了他,若不是杨飞一直在身后推波助澜,事情也不会展到这般田地,裘断浪也不会咬住王伯汤。
“王县令,裘舵主,大家都知道此人便是田小伟,富商田全伟德胞弟。今日上午含香阁失窃之时,田小伟就在含香阁之中假借买卖之举,实际上则是故意和李掌柜的三个伙计搭话,好让裘舵主有机会闯入后院。”
白寒一字一句说道。
“空口无凭,你们官府断案便是如此的吗?”
裘断水冷哼一句。
“这位田掌柜今日上午之后并没有离开黄山县,而是在酒楼里面喝花酒,被我们抓住的时候,还从他的包袱里面搜到了两幅被窃的字画,其中一幅是长孙阁老的字帖,还有一副则是顾恺之的画云台山记。”
“嘶……”
就连裘断浪和裘断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诧不已。原本他们以为的窃案也就是一般的案子,可顾恺之的画云台山记,这可是不世的宝贝。这东西少说没有五六万两拿不下,就算是进贡大内都是一等一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