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尼斯门。
“让我离开吧,我会进入深山,不再出现,我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我只想安静地尝试我的仪式,真的!放我离开吧!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邓恩~!”
“克莱恩~!”
老尼尔凄厉的声音不断从门后传来。
看守室旁,是一众值夜者和文职人员。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很复杂,但都有悲伤,有不忍……
“你们要记住,现在的老尼尔还处在失控的边缘,他的身体和精神已经有些不受控制,时不时就会表现出或可怕或诡异的状态。”
“所以不要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单词!直到教会派来专业人员,确定他的状态恢复正常之前。”
邓恩·史密斯看着一众的队员,异常严肃。
“队长,老尼尔,他不会失控的对吧?他虽然又小气又吝啬,什么都想报销,但其实是个好人,很少真正生气,不会……不会失控的……对吧?”罗珊看了查尼斯门一眼,又害怕又畏惧地问道。
邓恩·史密斯沉默了一阵,轻声道:“像老尼尔这种只是濒临失控的状态,经过药剂、仪式等方法的治疗,如果能慢慢稳定下来,最多一年半载,他就能回到我们身边了……”
一旁的克莱恩却听懂了他未尽的话,如果不能慢慢稳定下来……老尼尔或许很快就会真正的步入失控状态,就像昨天刚刚被他和老尼尔协助斯维因解决的那个代罚者一样……彻底变成怪物!
这个想法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窒息感。
周围的空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凝聚,在变得沉重。
身穿黑色风衣的邓恩望着前方的查尼斯门,自言自语般沉声说道:
“我们是守护者,也是一群时刻对抗着危险和疯狂的可怜虫。”
邓恩的话语回荡在地下走廊内,回荡在克莱恩的脑海与心灵中。
之前从没有任何一個时刻,能让他比现在对那句话更印象深刻。
对他来说,失控原本只是一个存在于口头上的名词,直到遭遇那位“代罚者”。
然而,他并不认识那位“代罚者”,也不知道对方在此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会下意识认为那是特例,是很少重复的情况。
这就像从新闻消息里看到一起发生于其他城市的凶杀案后,正常人顶多唏嘘几句,转身就会忘记。
但老尼尔的事情给克莱恩带来了极大的震动,让他清楚明白地认识到,失控就在身边,就在周围,失控随时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
真是血淋淋的教训啊……克莱恩无声自语了一句。
他觉得自己也许一生都无法忘记这种感受,哪怕将来回到地球。
晚上八点,贝克兰德。
尤文换上了一身黑色风衣,正给自己做着伪装,周围景象的颜色突然变得浓郁,他诧异抬头看见贝努的身影勾勒了出来。
他先是皱眉,继而露出欣喜的表情,“这么快就成功了?”
贝努用小翅膀挠了挠头,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因为我还没有影响那个女孩的梦境,她就已经按照你说的计划一样……不!比你预想的要快的说出了你想让她说的话。”
尤文眉毛皱起,“怎么会这样?你详细说说,不要遗漏哪怕一个细节!”
……
经过贝努长达两个小时的描述,尤文反复确认了每个细节,心里渐渐有了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