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米·奥德拉闻言点头,确实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还非常大!
他看着在场所有血族,“通知其他血族成员,一切小心!绝对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我会向我的祖父征询意见……”
他顿了顿,咬了咬牙,“如果遇上袭击,在没有安全逃脱的情况下,可以闯进你们附近的黑夜教堂和蒸汽教堂!接受官方非凡者的关押,到时候族里会想办法交涉,把你们救出来!”
他冷哼一声,“比起那些阴沟里的老鼠,我们血族再怎么样也曾经和几大正统教会合作过,相信比起对付我们,官方非凡者的高层更乐意对付那些阴沟里的家伙!”
在这间书房的角落,一个二十八九岁左右的男子微皱眉头,似乎有些嫌太麻烦了。
“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在房间里和人偶对话!”
他小声咕哝着,旁边的血族神情都很紧绷,并没有人听到他说的话。
他黑发红瞳,高鼻梁,薄嘴唇,英俊但不够阳刚。头发斜着后梳,正经里带着几分潇洒,眉眼间有不加掩饰的傲气。
……
而另一边,给值夜者和血族造成了困扰的某人,一直睡到了中午,才施施然起床吃午餐。
接下来的两天里,夜晚的贝克兰德,某位有点缺德的吸血鬼不再四处吓人,就像给有点紧张的东区暗流倒了一桶冰降温一样,安静的有点吓人。
周六晚上,7点多,尤文带着新雇佣的贴身男仆亚纳尔,乘坐租来的高档两轮马车,前往皇后区的康纳德子爵家。
亚纳尔是一个混血儿。
祖辈是罗思德群岛人,在奴隶制未被废除的年代里,被奴隶商人们卖到了贝克兰德,从此在这里繁衍生存。
后来奴隶制被上下两院通过废除法案,身为奴隶的亚纳尔获得了自由,但长期作为奴隶生活的他并没有其他生活技能,只能成为继续成为仆人。
他比较高,有点瘦,蓝发蓝眸,不算帅,但也还算耐看。
让尤文选择雇佣他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之前服务过的奴隶主和上一任雇主的过程中,学会了因蒂斯语。
坦白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不是因为康纳德子爵通过贝利邀请他参加周末的晚会,必须有个贴身男仆拿礼物,他绝不会现在就雇佣一個贴身男仆。
嗯!包括现在他坐着的这辆高档马车和雇佣的马车夫。
租用这辆高档马车一年就花了他足足42镑。
这些都是对于尤文来说其实很没必要,却又不得不花费的金钱。
作为新晋富豪、新晋银行家,他必须得做好相应方面的准备,这样才能不失体面,才能和已经搭上关系的那些上层人士保持来往。
马车很快来到了康纳德子爵位于皇后区的那栋别墅。
顺着银色表链,尤文打开了自己的怀表,看了眼时间。
8:05分。
这比舞会邀请函上的时间晚了点。
这其实是鲁恩宴会常见的情况,客人宁愿迟到一定的时间,也不能早到,因为主人也许还在忙碌地做宴会最后的准备,这种时候不适宜招待客人,当然,迟到也尽量得控制在十分钟之内。
正前方水声哗啦,映着灯火的喷泉池,尤文边扣燕尾正装的纽扣,边走下马车,缓步前往房屋正门。
在他身后,是拿着瓶包装精美的南威尔红酒,时刻保持距离的亚纳尔。
从奥拉维岛回来的这半个月多里,尤文一直扮演着一位失去父亲,沉浸在悲伤里的年轻人,拒绝了所有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