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用心感受他的哲学思想和为人处世的态度,或许能悟到一些对我们一生有用的东西。尤其对于在人生的旅途中如何能保持内心平静、达观大度、镇定坚忍地对待困难和战胜困难将会大有裨益,进而指引自己的事业从成功走向更大成功。对于他历经磨难积累的这么多好思想、好作风、好策略、好经验能用文字记录下来,并与阅读此书的有缘人产生共鸣,将是我最大的欣慰。让我们翻开此书,一起品味这位大地之子留给后人的宝贵财富吧!
2006年8月于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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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精神(1)
1964年,毛泽东把大寨推到了全国人民面前。从此大寨成为中国农业的一面旗帜。
陈永贵从一个劳动模范成为国家政要。他的官职越来越多,越来越高。从担任大寨党支部书记,到后来同时兼任昔阳县委书记、晋中地委书记,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山西省委副书记、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等职务,这在中国政坛上是罕见的。
(1)久旱逢雨
1963年夏,大寨田里,玉米吐了穗,谷子也在向上猛蹿,太阳热辣辣地悬在空中,地里特别闷热。一连几日,爷爷在一小队和社员们一起拉锄。他们被晒得口干舌燥,一个个汗流浃背,不时用毛巾擦汗,撩起衣角扇风。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响雷,贾承让高兴地手搭凉棚看看天。天上晴空万里,偶尔出现几朵白云,飘忽了一会儿又被风吹散了,哪有一点雨的影子呀!他叹了口气说:“唉,老天干打雷不下雨呀!”梁便良接着话茬说:“再看也看不来雨,还是把心用在锄头上吧!”
这天气真怪!往年是“春雨贵如油”,这年春天偏是雨水多;到了夏天又来了旱。大树焦了梢,庄稼卷了叶,眼看绿油油的谷苗变成灰溜溜的,庄稼人看了咋能不着急?
爷爷拿起了烟袋准备抽口烟,却发现烟管子不通了。他使劲吹了吹烟锅里的烟灰,笑着说:“看来要下大雨了,我的烟袋不通了。”
社员说:“你的烟袋还怪灵验。”
他解释说:“这不是迷信,其中有秘密。吹不通,是因为烟袋里的烟渍多了,这说明天气返潮了,加上又闷又热,怕是快下雨了。”
他兴致勃勃地给大家讲,咱们该往地里上化肥了。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从处暑到白露期间,蒿草的秆子正长了筋骨,籽儿成了颗,一捏是面面状,这时施肥最好了,一定要抓住时机。如果上了化肥,再来一场雨,估计今年庄稼可以达到亩产1200斤以上。知道他经验丰富,估产一向很准,大家都忙忙碌碌地撒好了化肥,满心欢喜地盼着这场甘霖的到来。
这时,赵素恒在办公室收到县里的通知:让陈永贵8月1日参加县人民代表大会。爷爷在地里继续干完了一整天的活,到晚上他召集干部开会,安排了这几天的工作,就赶到县城去了。
8月2日,真的下开了小雨。不一会儿,雨越下越紧,人们欢呼着:“好雨,下吧,痛痛快快地下吧!”梁便良高兴地说:“这次计划得多好,咱们刚把化肥突击施到地里,就下开了雨。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今晚好好地睡一个安稳觉吧!”
(2)不测风云
可是,人们压根儿没有想到,雨越下越大,变成了一场没完没了的大暴雨。结果很惨:大雨引起了洪水,桥梁被冲垮,道路被毁坏;有些庄稼倒了,果树毁了,破房开始倒塌,人畜的生命处于极度危险中。
爷爷正在县城开会,他闻讯急忙往大寨打电话,打了几次总算接通了。在电话里他叫便良把干部集中到一块,遇事商量着解决,安排石贵林把民兵也集中起来,做好防洪防汛的准备;同时组织巡查抢险队,日夜轮班在村里巡查,以防出现意外事件。
等梁便良说完后,贾承让接过话筒说:“我也说几句。”他在话筒里听到了爷爷那充满信心的声音:“担子不轻吧?要坚决顶住!”承让说贾承保家的窑洞眼看快塌了,可死活就是不往外搬。爷爷分析说:“承保的窑住过三辈子,从来没塌过,他老婆坐月子才5天,你要耐心说服,如果实在说不通,拖也要拖出来,抬也要抬走他们一家7口人,只要保证不死人,过后我给承保作检查,说好话。”
大寨党支部在最短的时间里组织起了抢险队,大家出生入死,奋不顾身,与狂风暴雨展开搏斗。多年互助合作的默契使他们团结得像一个人,在雨里泥里日夜奋战。
分管村里治保工作的赵大和,白天带头救灾,夜间提着马灯巡查。那时他两腿正生着臁疮,但一看要挡口子,就毫不犹豫地跳进半人多深的红胶黏泥浆中抢修石坝。他两腿泡在泥水里,肿得很粗,疮口浸得血肉模糊,却一直坚持着。
团支部书记陈明珠、副书记贾吉义等人得知李三货家窑塌了,全家7口人堵在黑洞里。他们踩着3尺深的稀泥,爬进塌窑里,救出了李三货全家。这时,大队的仓库漏水了,墙皮一块块往下掉,窑顶裂了缝,非常危险。他们想都没想就冲进窑里面抢救粮食,装完了谷子灌黑豆,灌完了黑豆装高粱,再把粮袋推到窑门口,让外面的人背走。
大寨精神(2)
梁便良打着手电筒给里面照明。当人们扛着粮食送了七八趟的时候,窑顶马上就要塌下来了,贾承让两眼死死地盯着窑顶,急得满头大汗,突然,他大叫一声:“撤!”里面的人刚刚跑出门口,“轰”的一声,窑像山崩地裂一般倒了,顿时卷起浓烈的尘土。
梁便良用力一推贾承让,自己一闪身,钻到门旁的石板底下。贾承让像皮球一样被弹了出去,摔在泥水里,腿受伤了也没感觉到,只是一个劲地喊:“便良,你在哪里?来人呀,梁便良被盖在里面啦!”贾承让正要往里冲,只见从烂泥堆里爬出来个土人,经过雨水冲刷才认出是便良的眉眼。
陈明珠和吉义走在最后。陈明珠的双腿被倒塌的窑土盖在里面,吉义急得用手使劲地刨土挖泥,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把陈明珠拽了出来。
社员李傻小跳进洪水中,在沟中间搭起一个木板桥,让牲口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可牲口死命地往后退,不肯过沟。饲养员赵启发急中生智,一把将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抱起来,从木板上走过去,母马看见了,嘶叫着紧跟他跳上木板,其他牲口看见母马过了沟,都跟着走了过去。
这边正在抢救社员、粮食和牲畜,那边承保还是不愿搬出危房。有人提议让承保的侄女、共产党员贾存眼给承保做思想工作。贾存眼正和承保说着话,石贵林带领男女民兵已经开始动手收拾米面锅碗,承让和便良闻讯带了许多人进来帮着扛家具、背老人、抱孩子,最后,把承保老婆也搀扶出去了。承保见状还不忍离开,忙着收罗断锄把和破罐子等零碎物件,什么也舍不得丢下。眼看着墙上不停地往下掉泥皮,承保还在往篓子里装东西,突然,窑顶“砰”地裂开了一条缝,浑浊的泥水不住地从缝隙中哗哗地流下来,他大吃一惊,慌忙提起篓子跑到窑外,刚出了院门,就听到身后“轰隆隆”地响了起来——窑塌了,他吓得目瞪口呆,站在门口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场瓢泼大雨下了整整7天7夜,大寨被洪水蹂躏得泥泞不堪,面目全非,惨不忍睹。100多条大坝被冲跨,层层的梯田被冲成了大沟壑,村里125间房和40孔窑洞,塌得只剩下12间房和5孔窑洞可以勉强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