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倏地眼睛就红了,手指攥着旁边的绳索,“我可以打的,我不要认输……”
虞秋深无奈地叹气,“认输,我带你走,好不好?”
季岭怔了一下。
带他走,这句话听起来格外有魅惑力,足够让季岭抛下一切。
虞秋深也没管他同不同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人扛起来,轻飘飘甩给裁判一句,“判他输,人我带走了。”
裁判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呆了许久才过去拉alpha的手举起来:“本场次牟嘉获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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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没人的休息室,季岭的心跳还没从刚才的极速跳动中缓过来,他出着神,被虞秋深放到一张小木桌上坐着。
虞秋深简单地给他检查了一遍身体,从上到下的骨关节,捏到膝盖的时候季岭很明显地嘶了一声。
“只有这里骨折了,等会送你去医院。”虞秋深语气很平淡,似乎完全没有事情发生似的。
季岭有点踌躇难安,试探性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虞指挥官。”
虞秋深望他一眼,略微有深意,“你开场前吧,没有提前申报机甲停放,稍微花了点时间。”
季岭陷入沉默。
他不怀疑虞秋深的视力,按照刚才的情况,虞秋深百分之百看见了那枚玉佩。
但他为什么只字不提,甚至还这么冷静呢?
季岭还在想着,虞秋深的手突然摸到他的手背上,他下意识地把拳头攥紧,掌心里的玉佩纹路硌得痛痒。
“还藏着掖着干什么?”虞秋深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看见玉佩的时候,眼神还是暗了几分,“怎么戴着它去打架了。”
季岭以为虞秋深是在责备,连忙道歉,“对不起!要是有裂痕了,我会找科拉最好的玉器修复家给你修复的。”
“本来就有很多裂隙。”虞秋深语气很平淡,他的手指捏住红绳重新系紧,戴到季岭脖子上,“寄的时候没检查,让你比赛分心了,好在你初赛成绩很好,还有个复活赛可以打。”
季岭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又被戴回到脖子上的玉佩。
上面还有虞秋深掌心的温度。
“哥哥…”季岭最擅长的就是讨好卖乖,察觉到虞秋深的态度没那么硬,立马舔舔嘴唇换了个称呼,“我手也好痛,是不是也骨折了?”
虞秋深很明显身形顿了一下,低着头仔细检查季岭的手,连对视都没好意思,“没有肿,不是骨折。”
“好吧。”季岭突然觉得整个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原来窗户纸戳破不一定代表决裂,还有可能窗户的另一头晴空万里。
虞秋深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狗崽子,无声叹气,很轻地启口:“季岭。”
“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