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徐汀兰微怔,“哪个陈小姐?”
大堂经理挂着职业微笑,“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没说名字。”
芝芝拽了拽徐汀兰,冷嗤道:“管她是谁,看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咱不要,万一里面给塞了一大坨HIV病毒怎么办?”
芝芝这也是气话,HIV病毒离开活体是百分百不可能存活的,除非有专业的实验室模拟出类人体环境。
虽然没说到底是哪个陈小姐,可用头发丝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陈希瑶留下的东西。
徐汀兰微点了下头,谢了大堂经理,接过那纸包。
纸包很轻,稍微一动就哗啦哗啦响,有点像小诊所开的那种包着白药片的小纸袋。
外面的细透明胶带缠得层层叠叠,不露一点纸缝,撕是绝对撕不开的,徐汀兰摸了一圈,依稀摸到了胶带头,可她因为画画的关系,从来不留指甲,弄了半天也没弄开。
芝芝挽着她出了转门,眼瞅着她弄不开,心里猫抓似的,干脆一把夺了过来。
“还是我来吧,等你弄开,黄瓜菜都凉了。”
芝芝手小指头细,指甲修得漂亮,稍微抠了两下就撕开了胶带头儿。
左一圈右一圈往下扯,终于露出点纸底子,徐汀兰也招来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回头一看,芝芝还傻站在车门外,低着头迫不及待地撕着最后两层薄纸。
“芝芝,先上车。”
“哦哦!马上!”
芝芝头也不抬,弯腰进来,手上猛一用力!
啪嗒!
一道银光闪过,掉在了车座夹缝。
嘭!
车门关上了。
司机熟练的缓踩离合打方向盘上路,徐汀兰弯腰捡起那东西捏在指尖,凑到了车窗边细看。
那是一个银白耳钉,绕枝造型,镶着一圈碎钻和一颗SriLankan蓝宝石,宝石色泽清透,切割完美,分量不轻,成对的话,少说也要五六万。
耳旁传来芝芝的啧舌声,“哇塞,这耳钉可不便宜啊!刚才我还见那贱人戴着呢,她干嘛要摘下来给你?”
顿了下,芝芝恍然道:“刚才那大堂经理说什么来着?物归原主?难道这是王建飞送给她的?照理说,这么多钱一下子花出去,你多少该警惕点的吧?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徐汀兰当然不知道。
结婚前,她的钱都是爸妈管的,但是管的很宽松,随便她自由取用。
可结婚后,爸妈就把这些年来帮她存着的所有积蓄都给了她,她还没暖热,就被王建飞拿去了。
不止这些,这两年她开画廊赚的钱,也都是买家直接打到他的账户,她连摸都没摸过。
王建飞说,这是为了她好,她从小不缺钱,对钱没什么概念,花得很没节制,结婚是细水长流的过日子,不能这么浪费,他代为保管才是最合适的。
现在,家里每个月的开销都是王建飞固定五号转给她,像老板开工资似的,偶尔不够了找他要,他还会牢骚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