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顾朔风挎着小挎包下了出租车。
她今天没穿棉T牛仔裤,而是换了件宫廷式短上衣,简约的纯白色,夸张的大方领,从身后看,校园小清新,从身前看,天鹅颈,事业线,雪白的皮肤露了大片,高跟鞋踩过,摇曳多姿,真的是一半清纯一半火辣,勾撩着路人视线。
顾朔风一路进了门诊大楼,从楼里吹着凉爽的空调穿过,再从另一侧门出来,门诊大楼后面就是病号楼。
提前打过了电话,径直去了病房,王建飞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靠坐床头耷拉着脑袋窝着腰,没精打采地阖着眼。
顾朔风微挑了下眉尖走了过去。
“怎么不躺下休息,这样不难受吗?”
听见她的声音,王建飞立马睁开了眼,看见救星似的,伸手就想拉她。
可惜离得太远,他够不着。
“你可来了,等你半天了,我这头疼得不行,不敢躺,一枕枕头扽得恨不得拧了脑袋直接扔了不要了,那难受的,我都没法跟你形容!”
王建飞痛苦地扶了下额,皱着满脸褶子又问:“当时到底怎么回事?问谁谁都不知道,警察问我,我就更不知道了,到底谁打得我?”
老两口都不在,只有老|二王建平在,他赶紧拉了高凳子给顾朔风坐,顾朔风瞟了一眼,没坐,依然站着。
——这里又没有徐汀兰的衣服可以隔离一下,坐什么坐
别说坐,这屋里所有的东西,包括空气她都觉得脏。
顾朔风挎着包带,直言不讳道:“是我砸的。”
什么?!!
不只王建飞兄弟俩,隔壁床的病人、病人家属全都愣住了。
他们诧异地望着顾朔风。
顾朔风不紧不慢道:“我当时是想砸徐汀兰的,可惜离得太远,没砸准,就砸到你这边了,你不会怪我吧?”
王建飞脸色难看得勉强挤出一句:“那你怎么不帮我打120?怎么丢下我走了?”
“我不是丢下你,我是想先拽走徐汀兰安抚住她,不想让她报警,一旦报了警,肯定要确定事故责任人,你不可能告我故意伤害的对吧?那徐汀兰肯定要怀疑的,你才刚离婚,房子还没攥牢,还是尽量避免误会的好。”
王建飞头疼,也分析不清她的说辞,只大概听着,觉得好像是有点道理,再怎么恼怒也不好冲顾朔风发火,只得自认倒霉。
“是你的话就算了,我让警察撤案,就说是个意外就算完了。”
说罢还不忘表表忠心,“瑶瑶,这也就是你,换成任何人我都不可能饶了他!”
顾朔风勾唇轻笑了声,“这还差不多。”
随即打开包,掏出银行卡摇了摇。
“这里是那600万,把你银行卡给我,我去转给你。”
不等王建飞答,刚接了开水进来的赵喜凤激动地立马搁下水杯冲她笑得满脸褶子。
“哎呦,看我这儿媳妇多好,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说着话,转头冲着王建飞猛使眼色:“还不赶紧拿银行卡,让瑶瑶把这事给办了,别让人干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