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乾等她完全的睡着了,才抽出了自己被她枕的有些麻木的胳膊,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用自己和心梓都听不到的声音呢喃道:“欢迎回来,我的小丫头……”
祁渊这天来给心梓请脉的时候,被她扯住了袖子,低语了几句。琴儿赶忙退到门外去守着,留下屋子里的两个人。
“有没有什么药能让人死的看上去像是心疾发作?”心梓问道。
祁渊笑了一下道:“那你得问紫灵,我只管救人,很少杀人。”
心梓听了也笑了起来:“少跟我胡扯,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我得回去找找。”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不会是……又想用到自己身上吧?”
“不是……”心梓看着他说的肯定。
“如果你是想用在那个老太太身上,我劝你还是省了。”
“为什么?”她有点错愕,自己走了不过三个月不到,怎么这阮老夫人的病来的如此严重。
“这段时间天气寒冷,骤然的变化引起了中风,她这病的诱因也是极为难治,水气、痰湿凝积于心下,湿浊内困,化而为毒。而呕吐或水肿是为少阴、太阴感冒之经络病变。脾肾衰败,湿浊水毒潴留肾络瘀阻,病久阴阳俱损。”他说的摇头晃脑。
心梓只感觉到头有点大,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错都没有,“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治就好。”
祁渊仔细思索了半天道:“如果是我,可能会有一线生机,别人就不清楚了。”
“那好,你就当做你自己不会治,在一旁看着就好。至于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不过如果你想叫她早点归西,眼前倒是有个好法子……”祁渊看着她说得轻松。
心梓皱了皱眉毛没有出声,过了半响轻轻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完了疑惑的看着他,“你这能好用吗?”
祁渊笑了笑道:“不知道,我也是从师父搜集来的那些医书孤本里找到过只言片语,具体是怎么回事儿,真的不知道。”他又道:“不过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心梓点了点头,如果他都不确定的事情,别人应该没那么凑巧就懂得吧。
晚上阮安乾回来的时候,看见心梓愁眉苦脸的对着桌子上快要凉掉的汤药发愁,走过去搂了她一下戏谑道:“怎么了?脸拉得都快赶上后院那只小毛驴了。”
“一边去!你才是毛驴呢,而且还是只老毛驴。”心梓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我怎么老了?”
“你今年都三十了,一天到晚的没个正经的,也不知道害臊。”心梓说的一脸的鄙夷。
阮安乾听了哈哈大笑,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没个正经的还不好?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老没老的?唉,记不记得有回就在这儿,你软的像棉花似的……”
心梓鼓着腮帮子,用力的在他后背上锤了一下,却被他拦腰扛了起来向着床上滚了过去。心梓被他亲的气喘吁吁,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一下,却见这男人趁着她意乱情迷,跑到床下去又迅速的回来。
他捧着心梓的脸,低头吻了下去,酸苦的药汁顺着两个人的唇瓣流入她的口腔。心梓吓了一跳,想要挣动却被他按得死死的,不一会儿药就全灌了下去。
“苦……”心梓难受的眉毛眼睛全都皱到了一起,挤成一团。她睁着亮亮的眼睛,手抓住他的衣襟,嘟起了嘴。
“我要吃杨桃……”
阮安乾听了以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这季节熟的不是太好,你怎么想起来吃这个了?”她以前撒娇的时候,也会吵着要吃的,他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寻常。
“就是想吃了,皖宁那边都不常见的。”她索性揽着他的脖子开始摇晃着。
杨桃在岭南一带却很是常见的水果,也不是太难弄,他想了想道:“我明天叫田管家给你弄去,想吃多少都行。”
“才不要,吃个东西兴师动众的,你当我是什么?妲己啊!”她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神色也是郁郁的。
“那你说怎么办?”
“你明天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几个就好了,行不行?”她的手摇晃的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明天给你带,你今天乖乖的,来……好好摸摸……”
“不行,肚子痛着呢。”
……
“你摸就摸好了,别乱钻啊!”
……
“自己随便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