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眉岢值哪兀俊?br>
阿杏抬起头,看着雪妃,雪妃莹莹的蓝眸同沈元丰一模一样,大海一般的颜色让人的心变得异常地安宁。阿杏有一肚子的话,可是此时此刻。她不知该如何对雪妃说。
雪妃继续说:“你要明白,元丰是王爷的儿子,这是无法改变得事实,不是说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大家就会忽略你的身份地位。我说这话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你的身份低微也是事实,就凭这一点,你就不可能成为元丰的正室。你如此聪慧,决定跟元丰在一起时,就应该想到这一点。”
是啊,这一点,她从未忽略过,可是有时候,人总是会有无法自我控制的时候,当她听到元丰说听到父亲答应他婚姻自主的时候,当他对她说他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的时候,她就范了糊涂,自欺欺人得跳了进去。
这可是她的错?
“我了解,每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可是希望归希望,现实归现实,你看看哪个权归人家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女人啊,只要能成为男子最宠爱的女人就很幸福了!说出来我也不怕你笑,”雪妃凑过来,小声地对她说:“我于王爷来说,不也是妾?可是我知道王爷最爱的是我。最疼的也是我,我这一辈子过得非常的开心,非常的幸福。阿杏,你也是元丰最喜爱的,将来就算为妾,元丰最爱的,最疼的,都是你,正室虽然在地位上高于你,可是在宠爱上绝对越不过你去,只要元丰心里想着你,正室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看王妃一直都对我很好是不是?我当你是自己人才跟你说这些,你可千万要听到心里去。”
阿杏怔怔地看着雪妃,她知道雪妃说这些是一番好意,可是她该怎么告诉她,她的想法与她完全不同呢?这个世界的女子将夫君纳妾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能多得一些宠爱,就非常的满足了。可是她完全不这么想,她怎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元丰进其他女子的房间?怎么可能看着别的女子生下他的孩子?怎么可能看着别的女子神情亲密地唤他夫君,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是最得宠的那一个?不。她做不到,她受不了!
难道她能要求沈元丰无视其他的妻妾,一辈子只忠于她一个女人,这可能吗?真的可能吗?就算他肯,其他的妻妾也不会肯啊!
而这一切,她该怎么跟雪妃说?她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不识大体善妒的女子吧!
阿杏只能这么说:“可元丰答应过我,今生只会娶我一个人。”
雪妃笑:“男子在情深时,自然会说些甜言蜜语,你怎能当真?王爷对于他的前途寄予厚望,势必要找一个家势强劲的女子为正室,你也希望他未来在官途上能够顺畅不是?而这些不是你所能帮得了他的!”
阿杏摇摇头,“不,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是真心如此,绝不是说说而已。”
雪妃秀美轻轻蹙起,脸上也有些不悦:“阿杏,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慧的女子!你一直执着在这个问题 上于你一丝好处都没有,你这样只会让元丰更辛苦,让他与王爷的矛盾越深,如果这样,连我都不会原谅你了!元丰愿意为你付出一切,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他牺牲一点点,感情不能如此自私!”
不,雪妃不了解,这不是一点点,这是她的全部的坚持,如果她真的怀抱着牺牲的想法嫁给他,可以断定,他与她谁都不会幸福。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这是她从一开始就强调的事情,她没有欺骗过任何人,也没有隐瞒过任何人,为什么现在就变成她的自私了呢?
阿杏的心中充满无奈与凄楚,可是这份无奈与凄楚雪妃是不会了解的。
雪妃见阿杏一脸凄然的表情,又放软了声音道:“阿杏,我很喜欢你,我也希望你能跟元丰在一起,将来你入了府我也会护着你的,你就不要再坚持那无谓的事情,也让元丰能够安心一点,好吗?”
阿杏捂住脸,摇摇头,再摇摇头。
雪妃知道阿杏的性格顽固,一时间也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于是便站起来说:“今天你也累了,又受了惊,我也不逼你,我叫人送你回去,你回去后好好考虑,等你考虑好了,我再禀告王爷接你入府。”
阿杏也知道自己如果一味的强硬回绝,今天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不如先拖上一段时间。或许过段时间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阿杏点点头。
雪妃拉着她的手将她送出门外,临出门时,雪妃忽然握紧她的手,她一瞬不瞬地看着阿杏的眼睛,目光非常的严肃认真,她缓缓地说:“阿杏,想要跟元丰在一起,这真的真的是你唯一的选择,你一定要好好的考虑!”
她的话让阿杏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她轻轻抽回了手,垂下眼说:“是。”然后转过身。跟着丫鬟离开了会客厅。
雪妃叫人用马车送阿杏回了家。
阿杏回去后就直接回了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旁人虽然心急想知道她去见王爷的结果,但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不佳,都识趣地没在此时去打扰她,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与此同时,胡府
胡夫人和胡雅晴胡陵轩正一起在正院里用晚餐。
三人正静静地用着晚餐,忽然听到西边新建的玉兰轩那处飘来的隐隐丝竹声,声音靡靡,似有无尽的缠绵之意。
胡雅晴将筷子重重地放下,娇美的面孔上满是怒气,“这骚狐狸,又变着法子勾引爹了,连吃饭的时间都不放过,真是个yin…贱的荡…妇!”
胡陵轩要镇定许多,他抬眼看了妹妹一眼,说:“小声点,要是传到了她耳里,爹又会责怪你了,你因为她受的罚还少吗?”
提起这件事,胡雅晴就红了眼圈,满脸的委屈,她忽地一下将面前的碗筷都拨到地上,气愤地说:“我有说错吗?青楼里出来的娼—妇,就爹爹将她当成宝贝,我不过是骂了她几句,爹爹竟然叫我罚跪,爹爹从来就没有对我大声说过话,竟然为了这个婊…子就责罚我!”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一定是爹爹见我没有和三公子定成亲,就不在乎我了!说来说去都怪阿杏这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我已经和三公子定亲了!”
胡陵轩皱眉,不悦道:“不许你这么说阿杏,你和三公子的事情,怎么能完全怪她,说到底都是因为你没有抓住三公子的心!”
胡雅晴见哥哥不但为阿杏说话,还毫不留情地揭她的伤疤。心中气极,她狠狠地打了哥哥一拳,哭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被那贱人迷住了,跟着她一起来欺负我,你不是人!”
胡陵轩见妹妹说破自己的心事,惊怒之下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低喝道:“住口,不要乱说话!”
“你放开我,你抓的我好疼!”胡雅晴叫起来
旁边胡夫人忍无可忍,手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桌上的筷子纷纷落地,出几声脆响。
“你们都给我住口,嫌我最近的烦心事还不够多是不是!你们还要来给我添乱!雅晴,以后不许你去招惹五姨娘,免得你父亲以为是我唆使,你父亲现在整颗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你要懂得避其锋芒!”
胡雅晴满脸的恨恨之色,说:“可是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洋洋得意地嘴脸,成天霸者爹爹,连我见爹的面还要经过她的同意,她还不将你放在眼里,装病不来给你请安!哼,娘,你什么时候像收拾三姨娘一般地收拾她,以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