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嘴角微翘,“那我也留在夜河郡。”
“你说什么?”慕容沅整个人都僵住了。
宇文极淡淡笑道:“我答应你,让你留在这儿,想留多久都行。”话锋一转,“但是我也可以留下啊。”
“那怎么行?!”慕容沅当然不能同意了,急道:“你是皇帝,怎么可以一直不回京城?就算太后是你亲娘都不行,更别说不是了。假如你真的不回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反了天,到时候……”要是端木太后发动政变,另立新君,“阿兰若,你别拿江山社稷来赌气。”
“我没赌气。”宇文极心里早有打算和安排,暂时没跟她细说,继续道:“因为朕身体不适,而夜河郡有一种天然药材,可以慢慢调养,所以皇贵妃陪朕驻留在夜河郡,直到朕的病痊愈。”
慕容沅斥道:“胡说八道!你有什么病?!”
宇文极抬起眼帘,直直的看着她的明眸,“朕的病……,就是你。”
☆、第134章 大结局终
慕容沅直勾勾的看着他,静默不语。
那个年轻的帝王;修长的眉;狭长的凤目;俊美无匹的面容;此刻脉脉含情的凝望着自己;墨玉般的瞳仁里;清晰的倒映出自己小小的影子。他长得是很好的,和哥哥一样,这个自己从小就知道的,但没有在意过。
就如同他对自己的情意一样;一直都明白;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
说来也是奇怪,自己有考虑过端木雍容的心情;怕他难过,怕他不好受,但却没有考虑过宇文极,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早就当做自己的一部分了吧。
在此刻,那张俊美的脸上写着满满憔悴、关心、担忧,特别是当他说出要留下,陪着自己在夜河郡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一丝心软。在这天底下,也只有他肯这么纵容自己了吧?即便换做端木雍容,也不可能不顾江山,陪着自己一直留在霜城的。
而说起来,自己以性命要挟他放走端木雍容,不过就是仗着他喜欢自己,舍不得伤害自己,就是吃定了这一点罢了。
“的确是病的不轻。”最终,慕容沅说了这样一句。
宇文极见她神色柔和了几分,将自己贴了过去,“为你病,我心甘情愿。”趁着她心软的时候,搂住了她,“阿沅,我愿意陪你做任何事。”
“咚”的一下,慕容沅的心里像是被投下一粒石子,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宇文极对她再了解不过,些微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阿沅。”趁她心软的时候,越贴越近,然后在她耳畔轻轻说道:“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着急,就算不是现在也没关系,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等你。”
“行了,肉麻死了。”慕容沅心里还挂着事儿,问道:“前几天我发烧也就算了,明儿又是我二十岁的生辰。”说到此处不由一顿,当初端木雍容还说……,罢了,不要再去想他了,集中精神看向宇文极,“你陪我过完生辰,你就赶紧回帝都去吧。”
“你担心我?”宇文极笑问。
慕容沅白了他一眼,“总不能看着你乱来!你不回去,大臣们会怎么想?端木太后那边又会如何安排?回头乱了套,岂不是我间接地害了你?”
宇文极笑道:“果然还是担心我的。”
慕容沅见他左右说不到正题上,微微烦躁,“我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将来没着落,谁担心你来着?赶紧回帝都,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宇文极见她死鸭子嘴硬,心下好笑,怕她脸上挂不住真恼了,哄道:“好了,我心里有数呢。”挨在旁边解释,“我是那么糊涂的人吗?虽然出来追你是着急,也不能撇下江山社稷不管,早就做安排了。”
“当真?”慕容沅不信。
“当然了。”宇文极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我虽然不贪恋那个位置,可是没了帝位,你、我,还有……”咳了咳,没把孩子的话题扯出来,“总之咱们已经站在了船上,没了船,那可不就落水了吗?”
慕容沅听他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
宇文极怕她不高兴,还道:“我之前的话也不是撒谎,是要陪你的。只是等那件事闹出来以后,估计会离开一阵子。”现在看来,她怀孕了,暂时留在这边养胎也好,免得被京城的乱子波及,只是这些,暂时先不想让她知道烦心。
“你不用说这些。”慕容沅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人,当然支持他回去,“你该忙你的只管去忙,我自己一个人在夜河呆着,也挺好的。”说着话,发觉他贴得越来越近,动作越来越亲昵,不由啐道:“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粘着我做什么?快下去。”
宇文极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厚着脸皮,等她自己回心转意,不知道要哪个猴年马月去了。再说了,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脸皮厚点不算什么,这叫闺房情趣。眼下她心软着,正是修复关系的大好机会呢。
见她没有生气,干脆就耍赖躺在旁边,说道:“你病着,我也不能做什么,陪你躺着总是可以的吧?”老实不客气说道:“而且这几天我也没睡好,好困。”
慕容沅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再说女孩儿家,就是怕被男人软磨硬泡,特别是这个人还十分熟悉,没办法像陌生人那样拒绝。眼下高烧褪去,力气不济,推了两把根本推不动他,无奈气笑,“你这人,到底是跟谁学得这般厚颜无耻的?”
宇文极假寐,“我睡着了。”
慕容沅无言以对,不过见他的确十分憔悴,再说两人那事儿都做过了,现在合着衣服睡觉又算什么?自己往里面躺了,跟他腾出位置,打算一起安安生生睡个午觉。不过临睡了,想起刚才的话没有问完,“对了,你说的那事儿是什么事呢?”
宇文极闭上眼睛不说话。
“问你话呢。”慕容沅知道他没有睡着,推他,还是没有反应,使坏伸手捂住他的鼻子和嘴,等着他憋不住就醒来。正在等待,手掌心就被柔软潮湿的舌头舔了一下,痒痒的、酥酥的,不由弹跳拿开,“下流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