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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一次调查（第1页）

2032年3月6日，周六，10点，李几应决心出门去调查陈老所说的那个组织，索性是高中，周六也在上课，不然我就得跑去人家家里了。下楼时，光叔没在摆摊，光远早就被认定就确定失踪了，如今警方暂定为死亡状态，光叔倍受打击，三号后就没再出摊了，李几应害怕看见光叔，没见到内心却又为这份逃避愧疚，是迷雾局救了我。

自雾气消散后，天气一直放晴，气温逐渐回暖，坡道两边绿意盎然，去年瘦弱的小树现在粗壮了几分，顶着一个爆炸头，显得头大脚轻，看着滑稽，李几应尽力舒缓自己的心情，把它从愧疚自责的石头底下拉出来，即便我是个罪人，我也得完成自己分内的事。他走进站台，去往东部高中的时间并不长，20分钟便能到，不同于去往西部时的风景，去东高的路上并没有隧道，是一群房子接着田地，一群房子接着田地，如此往复。还没到插秧的时候，田地看着一片荒芜，只有房子圈起来的菜地里种着蔬菜，大家都养了狗，成群结队的，跟在孩子屁股后头。这场景像极了他老家的生活，只不过如今见不到这么多人，田地多半荒芜，或是租给了农业公司种植，种着些水稻与草并高的场景，却是找不到人打理，大家早已往城市逃窜。整个东部居住了几十万的人口，只有一所高中，他并不奇怪东部人的流失，他的老家也同样如此。

出了站台，李几应打算先把早饭和午饭一同解决了，再去找陈老师问问情况，东高前吃饭的小店很多，他随便找了家快餐店，自助形式，10元10个菜，饭菜不限量，有些菜刚炒出来，还带着锅气，吃着很香。他打算掐着上午课程结束的时间点去找陈老师，这样赶上午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所以他吃的比较慢，现在离12点还有一会，不论是外面还是学校里面都很安静，只有干净的锅炉炒菜的声音。李几应喜欢这样的安静，只有单纯的声音存在，声音只作为音量传播。

在下课铃响的前一刻，他到达了高二26班的教室门前，他先前和陈老师打过招呼，因此他直接领着李几应去了办公室。

“我想知道你所说的学生进的组织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信奉的是啤若般若菩萨，因为没听过我特地去查了下，结果并不存在，所以我认为是一些不正规的组织。”

“啤若般若菩萨，你的学生有什么异常吗？”

“不正常就是他非常努力，比以往更努力，努力的不正常，而且前不久的开学考里，拿了第一。”

“排除作弊的可能吗？”

“不太可能作弊，他一直在年纪前五十里面，而且往常的第一名没和他在一个考场。”

“所以是这个菩萨帮他拿了第一？他不正常的努力也是这个菩萨做的？”

“宏伟他一直班上最努力的孩子，也是凭借自身的努力靠近了我们班，虽然在班上的排名不太理想，但他一直是个好孩子。”

“他不正常在哪儿？”

“他现在不论课间，吃饭，午休，还是其他一切空闲时间都在做题，朋友找他搭话，他也不回，以前虽然努力，但课间偶尔还是会和朋友一起聊天，现在吃饭都需我给他送去。”

“有制止过他这种行为吗？”

“制止不了，抱起他去吃饭他手里也会拿着题，摁住他的双手他就会攻击人，把他绑严实了他就会开始自残，我们试了许多办法，后来就由他了。”

“所以他现在是觉也不睡，饭也不吃，只会做题是吗？”

“这倒不是，饭正常吃，只是他两天只睡3个小时。”

“你们这压力很大吗？”

“高中嘛，哪有压力不大的，全校上万人，能有多少上个好大学的。”

“对于这个菩萨，你有什么了解什么具体情况吗？”

“那个菩萨他藏在衣柜的行李箱里，是一个很诡异的黑色卵巢模型。”

“你怎么发现的？”

“从他同寝室的同学里，发现有时半夜他会起床，念叨些菩萨什么的，所以我们趁上课去他寝室找了找，不仅发现了那个菩萨，也发现了他的日记，日记我在看过后就和菩萨放回原处了，并没有惊动他。”

“写了什么日记里？”

“写了一些祷告献祭的仪式，很符合邪神的描述，‘啤若般若菩萨，不可颂真名，不可名其状，献祭方法：新生的下巴胡渣配以柠檬汁调制烈酒，小火熬煮30分钟，以心视之，便可见，乃无名无状之物。’，这是在他日记里的描述。”

“你有试过吗？这个方法。”

“没有。”

“念了名讳也没什么反应，这个邪神真的存在吗？还是说只在某种特定条件才出现？”

李几应想起前不久过去的雾气，可如果真是在雾气中才见效的话，效力在雾气消散后为什么依然存在呢？而且明明存在具体的实体--黑色卵巢，却被称呼为无名无状之物，这又是为何？

“你有黑色卵巢的照片吗？”

“有，不过照片里就是个普通的黑色模型。实体的话你见过就会知道，那种诡异的黑，既静止又在鼓动，好像大脑出现了知觉错误一般。”

“带我去见见宏伟，我想问问他。”

“吃过饭了吗？让我先给他打个饭吧。”

“行，你去吧，他在教室吗？”

“对，谁也挪不走他，我们现在叫他‘做忘僧’。”

陈老师笑了笑，拿起饭盒去了食堂。李几应朝高二26班走去，整个高二单独有一栋大楼，共有80多个班级，大部分班有60多人，有些70多人，从教室外往里看，乌泱泱一片的人头，空间十分拥挤。高三26班却只有50人，作为高二最优秀人的聚集的群体，教室后方两侧站立着两个如同门神的立式空调，室内空间也显然要比其它教室大上一些，在教室外看时，李几应居然觉得有些空旷。他一眼找到了正在做题的宏伟，教室只剩他一人，他头也不抬地闷头做题，让李几应想起过去高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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