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处以绞刑!”
当听到肖森纳德的声音,哪怕对生死已经看淡的安德烈都不禁叹了一口气,神色略显黯然。同样被五花大绑的星痕坐在安德烈身边,他低着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星痕同然感觉到自己被安德烈撞了一下,他侧头看去,正好看着一脸苦笑的安德烈看着自己“没想到最后是咱们俩一起走,你说是不是缘分。”
星痕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道:“那我也是够倒霉的了,竟然跟你这个手下败将一起走,路上都没有对手,真是寂寞。”
安德烈闻言,一瞪眼睛道“谁说我是手下败将!”
“难道你赢过我?从小到大,不都是我耍你。亏你还比我大十岁,也不知道你这十年活到什么玩意身上去了。”
“你这臭小子!”安德烈想要反驳,可仔细想想,自己好像还真是没有赢过星痕。就算是监察者之剑的事,他本以为自己成功的拆穿星痕,是他赢了。可最后还是让星痕成功的夺得了监察者之剑,要不是肖森纳德将军的突然出现,在这绞刑架下的,恐怕就是自己和自己那一帮兄弟了。
“哼,说不出来吧。你就老老实实做我的手下败将吧,下辈子投胎的时候,找个脑袋大的投胎,没准可以把你的智商水平提高几分。”星痕继续打击着安德烈。
对于星痕的嘲讽,安德烈有些气,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来反驳,谁让自己就是这么不争气,一直被这个臭小子压制呢。
“别气我了成不成,你是打算在上绞刑架前把我气死么?那到时候可就没人陪你了。”安德烈终于受不了星痕的嘲讽,赶紧转变话题。
“你说,死了后是什么样?”
谁料星痕直接来一句:“要不说你蠢呢,我又没死过,你问我?”
听到星痕的话,如果安德烈没有被绑着,恐怕就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了“自己竟然问这么蠢的问题。”然后他会继续一巴掌拍在星痕脑门上,直接将这个毒舌的家伙拍晕,省的再听到他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三十分钟就过去了。
安德烈再次看向星痕,此时他的目光显得更加暗淡了。
“喂,你看我干嘛,我知道我长得很俊,但是我真的对男人没兴趣。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想在死前脱离光棍?不可能!”
星痕的话气得安德烈险些吐血,不过那阴霾的心情倒是驱散了不少,原本暗淡的眼神恢复了几分神彩。看着星痕脸上还略带的稚气,安德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都到这份上了,咱们也是有缘,不如你就当我弟弟吧。”
“谁愿意当你弟弟!”星痕立刻否决。
安德烈并没管星痕怎么说,只是自语道:“我这辈子无父无母,一个至亲都没有,就连名字都是自己给起的,如果能有个兄弟陪着一起走,也算此生无憾了。”
听到无父无母几个字时,星痕心头一颤,看向安德烈的眼神中也显露出了复杂神情,他从小也是一个人生活,只不过与安德烈不同,他有母亲。只不过母亲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因为重病离开他了,至于父亲,他也没有问过自己的母亲。只是在一张因为反复翻看而褶皱的照片里看到过父亲的样貌。
自己的父亲很帅,火红的长,金色的双眸,自己和他长得很像。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面容更倾向于母亲的柔美,而缺少了父亲的阳刚。他没有问过母亲自己的父亲叫什么,是什么身份,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因为他看到母亲每晚拿出父亲照片翻看的时候,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并且默默的祷告,祈祷他平安,哪怕这是个抛弃了她和孩子的男人。但是星痕不同,星痕恨他的父亲,却又爱着母亲,所以他怕自己知道父亲名字的时候,会想要报复。所以与其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如果真的哪天可以再见,那便是上天注定。
“想要碰到他,是不可能了。”星痕轻叹了下,自己今日已经难逃一死了,不用再去想以后的事情了。
星痕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身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安德烈,一撇嘴道:“好吧,就给你这个荣幸,让你当几分钟小爷的哥哥。不过投胎的时候,你得排我后面,做我一辈子的小弟,干不干?”
听到星痕的话,安德烈笑了,他笑的很开心,哪怕死刑将近,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