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这个年龄,最重要的事情是找个对象,妈妈帮你打听过了,你还记得以前住隔壁那个做栗子饼很好吃的阿姨吗,她儿子和你同岁……”
池岛缓慢停住动作,脸上盖着毛巾。
忽然意识到,忘记告诉于佳自己有男朋友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或者说怎样去介绍江承晦。
好在于佳没有注意到她的沉默,仔细问起。
“他是你的同学吗?”
池岛否认。
就算她早出生十年,都不会和他成为同校同班的人。
“那他现在做什么工作?家里是做什么的?”
“……做生意。”池岛总结。
至于具体做什么,她从来没有问过江承晦,不重要就是了。
电话里于佳应下两声,还要再问什么。
池岛不想继续答下去了。
“我突然有点事。”
扔下这句话,她又听于佳嘱咐以后要早点吃饭,之后挂了电话。
好一会,记起在接电话前热上的牛奶可以喝了。
她走到厨房,打开微波炉拿出牛奶杯。
没有加杯套,一百度的高温,措不及防烫了手指。
瓷制的杯子瞬间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牛奶洒出来,溅上柜子,裤腿还有棉拖鞋。
池岛站在原地顿了两秒,指间发红,疼痛丝丝缕缕漫延开。
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浑身的力气都被带走。
她蹲下身撑住额角,分明刚睡过一觉,却感觉很累。
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碎了就换新的,脏了再洗干净。
理智能够理解,心情还是很糟糕。
江承晦出差的第十七天。
她没像之前的每一天给他打电话。
他们没有联系。
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这样的状态不算陌生,只是很久没再出现过。
池岛觉得每到这时候,最适合待在的黑漆漆的小房间里独自发臭。
等情绪过去了就好了。
从以前的旧小区出租屋,地点换成远离市区的江承晦常去的那栋房子。
她抱着枕头和空调被钻进地下酒窖。
第一次进来就发现这个房间没有天光,空气有些湿润,正中央的沙发摸上去十分舒服。
适合睡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被门锁开合声吵醒。
身体一轻,本该身处另一座城市的江承晦出现在面前,连同裹着的被子抱起她,转身走上楼梯。
“……工作,”池岛窝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