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谦虚谨慎,每日三省其身,总喜欢从自身找错误的的卓世杰,这次却是想错了。
倭国人并没有把卓世杰当成是疥癣之疾,相反,他们对这次的军事行动非常重视,并且还动用了他们最精锐的一股力量。
战船方面,他们挑选的都是度最快的中型战船,船员则全是经验丰富的老水手,另外,他们还派出一支最精锐的倭国武士。
这些武士,全都是精挑细选,身手不凡的高手。
这些武士的领,乃是声名显赫的剑道宗师宫本武藏的门下弟子树下一郎,他深得宫本老师的二刀一流真髓,刀法已接近化境。
而树下一郎的副手,同样来头很大,乃是与宫本武藏齐名的剑道宗师,柳生十兵卫的得意门生福山菊。
他们二人,现都已名列倭国一流之手之林,凭的是真功夫,而并非全是仰仗他们两个老师的大名。
倭国能够派出这两位实力群的高手前来,足见他们对卓世杰的重视程度。
此次前来,他们早已制定了他们认为最上乘的战术,每个都有着强烈的自信,认为此战必胜。
一间装饰得精美舒适的船舱里,树下一郎正与福山菊相对而坐,对着一盘已下到中盘的棋局凝神思考。
房门边,两个身着和服的年轻女子,正抱琴弹奏,低沉和缓的琴音,在房间内悠然回荡。
福山菊拈起一粒白子,“啪”地放到了棋盘上,道:“树下君,我这一断,你又有何解?”
树下一郎似早已料到福山菊这招,随手在旁边白棋厚壁处小飞一子,笑道:“福山君在打什么主意,我早已知晓。”
这出乎意料的小飞,令福山菊皱起了眉头,他长考良久,投子于棋盘之上,叹息道:“树下君剑道精湛,棋艺也非同寻常啊!”
一局结束,福山菊便把话题引到了这场战事中来了:“树下君,将军此番大动干戈,竟连你我二人都遣了来,真有这个必要么?区区一伙海盗而已,真是太瞧得起他们了。”
树下一郎却摇头道:“福山君此言差矣,眼下将军正谋划大事,在这紧要关头,却给这伙海盗抢去了大批金银,将军对这批金银我们是势在必得!因此,才对这次行动十分重视。再者,据逃回来的人所讲,此伙海盗拥有极为可怕的火炮,我们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举将之击败,否则必受其害!”
福山菊小心翼翼地道:“据说,这伙海盗中至少有两个顶尖高手,可手断利刃,不知树下君对此有何看法?”
树下一郎哈哈大笑起来:“败军之将,贪生怕死之徒,这种人的胡言乱语,怎可轻信?他此番话,只是掩饰他的无能罢了!我倭国高手如云,我还从未听过有人能以肉掌劈断刀锋的!”
福山菊也点头道:“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掌劈利刃,怎么可能!”
他接着又微笑起来:“既然刀劈利刃为虚言,那么,他说的强力火炮,很可能也是子虚乌有了。”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整个舰队的倭国人,都对自己强大的舰队充满了信心,同时,他们也对舰队中的两位高手充满了信心。
此战,必胜!
这个时候,卓世杰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调派人马,准备迎战。
“第一小队,你们分成两组,乘飞鸟号和飞鱼号,离开码头,先隐藏于黑风岛的南边和北边,等我命令!”
“第二小队,全部登上樱桃号驱逐舰!”
“安妮、杰克和安德烈,你们也随我登上樱桃号,前往东部海域迎敌!”
“江大炮,等我下令后,方可进行炮击!”
“第三小队,你们暂且守在黑风岛上,注意观察黑风岛其他方向上的动静。”
刘老六和洪智,则留在岛上,指挥岛上士兵,防守黑风岛。
上一次刘老六急吼吼地请战,最后却受了重伤,这一次,他再也不好意思给大伙添麻烦了,只能依命行事。
众人分头而去,卓世杰则率领安妮等人,与二小队的士兵登上了樱桃号。